有些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務農,也有一些軍官准備帶著自己的部下去北方碰碰運氣。儘管馬克伯爵的名聲不怎麼好,但是從這兩年北方過來的商人來看,北方地生活似乎要好的多。
更何況,阿爾濟軍事學院剛剛成立,很多流亡的軍官在那裡獲得了極好的待遇,也就讓東南的軍官們覺得自己或許還有一些奔頭。
“還有半個小時。”薩德看了一眼沙漏。嘴唇激動的發白。有點兒哆嗦。長亂地頭髮披散在腦後,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拿起一把尖刀,胡亂地割了起來。獸人最珍貴地頭髮,被他割了個乾淨,混亂地頭髮掉了一地,薩德重新將頭盔戴在了頭上。
“你……”督察官大人一臉的驚愕,獸人地頭髮對他們的信仰很重要。
“戰鬥的時候,長髮影響視線。”薩德苦笑了一下。“算了。忍忍吧,我們輸不起。”
說完。綠皮族的獸人將軍離開了簡易帳篷,一出門,門外計程車兵們立刻站起來行禮。這些原本紀律糟糕的獸人混合軍團,此時也變得成熟起來,就彷彿是一夜長大的孩子一般,他們終於明白,這不是一個人地戰爭。
“伯爵保佑。”薩德輕聲嘟囔。
一旁地士兵們同時肅穆,說道,“伯爵保佑。”
寒冷和飢餓,還有隨時會飛來的流彈,非正常減員地戰士並不少。這些人甚至有些是在傭兵界頗有名聲的前輩,來這裡,只是為了混口飯吃,但是現在,誰都明白一個道理。這裡不是混飯吃的地方。
或者生,或者死。
“相信我,我會帶著你們離開這裡,同時帶著勝利。”獸人族的獠牙看上去蠟黃醜陋,但是這一刻,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不管是矮人還是暗夜精靈,都覺得他們的將軍是那樣的可敬可信。
無言的敬禮,帶著滄桑和渾厚的沉重,這並非是失敗的前奏,而是對勝利的信念。
既然來了,又怎麼能隨意地離開呢?
“如果我們死了,那麼只能說,我們只是一個走到這種地步的男人罷了。”
馬克對薩德說的那句話猶在耳邊徘徊,當初綠皮族的獸人將軍以為這個人類的伯爵大人是個莽夫,是個無恥的暴徒,但是事實上,有時候,他是智者。
“岩石家的洛克啊,你是多麼的幸運。”薩德感慨地看著頭頂陰霾的雲層,忽然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戰神保佑我會勝利,與我同在。”
默唸神明的尊號,薩德開始了例行的巡查軍營,士兵們都用尊敬的目光看著這位將軍,他們或許在幾天前還會帶著埋怨和不屑的眼神,但是現在,誰都知道,大家在一條船上,而且是一條風雨飄搖的船,如果船員不相信船長,那麼只能大家一起葬身魚腹。
有人能夠走到這裡,是因為理想;有人能夠走到這裡,是因為生活;有人能夠走到這裡,是因為無奈。但是無論怎樣,在這裡,大家都只有一個名詞:士兵。
沒有退卻!沒有懦弱……
這是哪裡?
戰場!
這是何時?
戰鬥!
我們是誰?
戰士!
已經拖延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戰鬥攻勢讓薩德的軍團變得有些疲憊,這種無端的消耗,會讓人變得無力起來。但是今天,一切都會解決,戰鬥會打響,絕對會打響!
高牆要塞的魔法師再也無力維持防禦結界,在強大的魔晶石炮的轟擊之下,已經有越來越多的魔法師倒下,狂戰士佔領的東部的攻擊高地,如今的高牆要塞東南兩面,重兵來襲,兵臨城下。
而在兄弟會策劃的一系列輿論心理攻勢,讓伯利亞地士兵對國內的訊息越發的期待。家人的生活怎麼樣了?兒子女兒過的好嗎?妻子還在忙碌嗎?馬克利用他可以利用的一切手段,讓聯盟的軍隊打了一次別開生面地劃時代作戰方式。
“現在是下午四點鐘。”督察官冷冷地說道。
這位虎族的強大戰士,背上的那柄戰刀鋒利之極,傳言只要他的刀出鞘,必然有人要死,不是敵人,就是自己。
刀鋒一族啊……
阿爾濟。天空中來往的飛龍騎士多不勝數,還有更多的龍鷹騎士和獅鷲騎士,設立在參謀部外地傳送陣已經再次魔力枯竭,那些小型地絕密檔案正是透過傳送陣在傳送。如果不是B受傷需要兩大領主地力量,恐怕當時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哪裡像現在。要如此之麻煩。
“混蛋!我要地是位置位置位置要我再說一百遍嗎?!!我要的是第二軍團的位置。準確位置”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