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雕’和這位總
管的不滿,這時只要能問出‘金眼雕’去了何處,便可證實是不是‘金眼雕’用迷魂香將
‘追風虎’薰倒了!
心念間,已到了一座花圃環繞的精舍獨院前。
匆匆走在前面的總管,正待登階推門,左後方的花叢問,突然響起一陣嬌滴滴的聲音,
大聲問:“喂,秦總爺,七姨太有事要問你……”
黃劍雲一聽,這才知道這位總管姓秦,同時,停步轉首一看,只見一個俏麗花衣侍女,
正提著一盞精緻紗燈,沿著夾花小徑,急步走來。
俏麗侍女前進問,突然發現了黃劍雲,立郎舉起紗燈,驚喜的笑著說:“啊,郝三爺,
你現在才到哇?”
說話之間,已到近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竟輕佻的睇了黃劍雲一眼,一臉的媚態。
黃劍雲強自一笑,正待說什麼,秦總管已不耐煩的沉聲問:“春紅,七姨太要你來問什
麼事,快說吧!”
俏麗侍女‘春紅’,對秦總管似乎有幾分懼意,立郎笑著說:“七姨太問老莊主去‘佛
坪山莊’訪鍾八爺什麼時候才能間來,如果太晚了,七姨太要關樓先睡了。”
黃劍雲聽得心中一驚,他鬧不清‘金眼雕’為何去訪‘追鳳虎’?
繼而一想,心中一喜,‘追風虎’和他的妻子現在不是正在終南山進香嗎?這正是回答
“事機有了轉變”的好問題。
心念間,已聽秦總管沉聲說:“你去回稟七姨太,就說老莊主最快也得三更天回來!”
俏麗侍女‘春紅’,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但卻望著黃劍雲,狐媚輕佻的含笑問:“郝
三爺,這次是不是要多住幾天啊?”
黃劍雲根據‘春紅’的輕佻行為,斷定她與‘陰司秀才’之間,必有不可告人的曖昧行
為,是以聳肩一笑,尚未開口,秦總管已不耐煩的望著‘春紅’,沉聲說:“這不關你的事,
你去吧!”
說罷,當先走進門房內。
黃劍雲更怕‘春紅’再問什麼,是以也趁機走進院來。
只見院中植滿了鮮花,僅中央獨建一間精舍,廣窗紗簾,綠廊朱欄,每座簷角下都懸有
一盞八角紗燈,一個綠衣小僮,早已由室內迎出來。
小僮一見黃劍雲,立即躬身呼了一聲“郝爺”。
秦總管卻沉聲說:“你出去吧,不喊你不要進來!”
小僮恭聲應了個是,逕自走出院去。
黃劍雲跟著秦總管,走進屋門一看,室內陳設豪華,一明兩暗,顯然是招待貴客的賓館。
打量間,秦總管並未謙讓,僅指了指下首的一張漆椅,逕自坐在尊位上。
黃劍雲看了這情形,愈加證實他的判斷不錯,‘陰司秀才’和這位秦總管的關係絕不簡
單,八成是他的盟兄。
於是,一面坐在下首椅上,一面迷惑的問:“你方才怎麼對‘春紅’說是訪‘追風
虎’?”
秦總管立即正色沉聲說:“難道說老莊主去偷探?”
黃劍雲趁機正色說:“可是‘追風虎’正在終南山進香,去了還不是白跑一道!”
秦總管聽得面色一變,不由驚異的問:“你怎的知道?”
黃劍雲立卻正色說:“小弟親眼看到的還會有錯?”
秦總管濃眉一蹙,不由迷惑的問:“咦,你不是在武關嗎?怎會親眼看見八爺在終南
山?”
黃劍雲暗吃一驚,急中生智,趕緊解釋說:“小弟是說我今天中午在福星鎮外,親眼看
見他們浩浩蕩蕩的前去終南山,兩輛燕翅轎車中,可能坐的是內眷!”
秦總管信以為真的點點頭,說:“不錯,鍾八奶奶一生吃齋唸佛,這次終南進香,自是
少不了她?”
說此一頓,突然似有所悟的由椅上立起來,關切的說:“你如果累了可先安歇,我必須
去趟‘佛坪山莊’將老莊主請回來……”
黃劍雲一見,也立起身來,但卻故意關切的說:“佛坪山莊距此三十多里山路,等待你
趕到,恐怕已三更天了……”
話未說完,秦總管已正色說:“不行,一定要將老莊主請回來,須知老莊主這口冤氣難
伸,查不出個所以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