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急上數步,躬身拱
揖,惶聲說:“不知少爺回府,老奴恭迎來遲,萬望恕罪!”
立在高階上的莊漢們一見,嚇得都紛紛奔下階來,垂手肅立兩邊。正待以斷劍反撲的華
服青年,這時也嚇呆了。
黃劍雲本待寒喧幾句客氣話,但由於滿腹的怒火,無論如何也客氣不來,只得竭力放緩
聲調,沉聲說:“任老伯……”
話剛開口,‘穿雲劍’任仕昌,趕緊恭聲說:“老奴不敢!”
黃劍雲對‘八大金剛’稱呼“老伯”,是遵師父‘逸塵仙長’的指示,至於他們自己如
何自稱,不必去管,是以,繼綺沉聲說:“我們‘太華黃府’,乃武林第一世家,一言一行,
一舉一動、均在黑白兩道豪傑們的注意中,祖父老人家仙逝後,小侄遠在湘東,這維護家聲,
嚴管八大山莊從僕家人的責任,郎應由老伯肩負……”
‘穿雲劍’任仕昌,一直躬身恭立,不停的頷首應是,這時趁黃劍雲一頓之際,趕緊恭
聲說:“老奴教子不嚴,願受少爺重責!”
說罷轉首,怒目瞪著華服青年,厲聲說:“狗才還不跪下報名請罪!”
華服青年這時自然知道是誰到了,但看了老爹卑恭之態,焉敢不跪,“咚”的一聲跪在
地上,心不甘情不願的恭聲說:“任大春叩見少爺!”
話聲甫落,‘穿雲劍’立即怒聲說:“要自稱小的或是奴才!”
黃劍雲立即阻止說:“今後不必過份講求稱謂,任兄只是性情暴躁,不問根由,動輒便
逞強出手,這應該嚴責黃竹。”
早巳嚇得屁滾尿流的年青莊漢黃竹一聽,“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流淚連
聲哀求說:“奴才該死,都是小的錯,方才少爺出來也沒問清楚……”
‘穿雲劍’一聽,立即怒聲說:“閉嘴,黃府只有一位少爺黃劍雲,其餘都是奴才!”
黃劍雲聽得秀眉一蹙,立即沉聲說:“這事回頭再問罷!”
‘穿雲劍’一聽,立即恭聲應了個是,雖然黃劍雲並沒有讓任大春起來,但他關心兒子,
是以趁機望著任大春,怒聲說:“還不滾起來!”
任大春忿忿的跪在地上,想到方才還是人人尊敬的少爺,如今,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奴才,
越想越不甘。
這時一聽老爹喝叱,只得沒好氣的叩了一個頭,挺身立起來,怨毒的看了一眼黃劍雲,
心說:我終有一天要將這個“少爺”頭銜再奪回來。
黃劍雲對任大春怕忿懣神情和怨毒目光,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並未將這件事放在
心上。
年青莊漢黃竹,見‘穿雲劍’未讓他滾起來,只好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
‘穿雲劍’偷看黃劍雲的神色,見他對任大春起來並沒有不快,這才躬身肅手,恭聲說:
“少爺請至廳上坐!”
黃劍雲也不謙遜,微一頷首,逕自舉步登階!
‘穿雲劍’任仕昌,恭謹的跟在身後,同時,並向肅立一側的莊漢們,暗暗揮了一個手
勢。
黃劍雲自然看到了,但他佯裝未見,只是暗提警覺而已,需知‘八大金剛’都是昔年的
黑道巨擘,個個心狠手辣,一個比一個狡詐,他在心裡不得不有所防範,雖然‘穿雲劍’對
他畢恭畢敬,嚴守主僕界線,但他仍不能大意。
心念間,只見兩個中年莊漢,恭謹地走過身側,急步向緊閉上鎖的中央朱漆屏門走去。
‘穿雲劍’老經世故,深怕黃劍雲看到了他的手勢,立即望著黃劍雲,恭聲說:“自從
老主人仙逝昇天後,此門從未開過,整個內府除了打掃的僕婦侍女外,也從無人敢擅自進
入!”
黃劍雲聽得秀眉一蹙,頷首“唔”了一聲,但他心裡卻極為迷惑。
正待說什麼,身後莊道上,突然傳來一陣急如驟雨的烈馬蹄奔聲。
黃劍雲和‘穿雲劍’等人心中一驚,同時回身,站在高階上向下一看,只見斜斜下伸的
莊道上,一匹烈馬,疾如奔雷,鐵蹄過處,火星四飛,雖然是向上奔來,速度依然快得驚人。
根據奔馬的勿急速度,顯然有了意外或發生了重大事故。
黃劍雲功力深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