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影,後窗開著,她要見最後一面的田玉雨,早已走了!
柳羨香絕望失意之餘,神志逐漸恍惚,她拿起那襲銀緞公子衫,神情痴呆,淚如泉湧,
吶吶的自語說:“……他不是絕情寡義的人……他為我增長功力……他同我研討絕技……他
對我處處關懷注意……他為什麼要狠心拋下我呢?……”
說話之間,神情慘淡,淚流滿面,不覺已緊緊的抱住那件公子衫。
已跟至寢室門外的紀曉燕,聽了柳羨香的吶吶自語,心中既妒又氣,更恨黃劍雲,因為
他將絕技傳給柳羨香,沒有傳給她紀曉燕。
李嫂面色蒼白,暗透憂急,她立在門側,十分注意,她怕柳羨香受不住如此嚴重打擊,
而拔劍自刎。
柳羨香痴呆的想了想,繼續幽幽的自語說:“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正人君子……他要我
死後也落個清白之身,看來,他說拜過恩師洞府後再過夫妻生活的目的就在於此……。”
話未說完,噙滿熱淚的秀目突然一亮,伸手在床側桌上取起一團肉色絹絲,上面尚有兩
撇清秀小鬍子。
柳羨香一見,心中恍然似有所悟,放下手中的銀緞公子衫,急忙將那團肉色絹絲展開了,
竟是一張薄逾嬋翼的精巧面具!
看了面具上的那兩撇小鬍子,柳羨香已完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嬌靨一沉,立即望
著紀曉燕,含淚沉聲說:“原來是你們師徒兩人事先安排好的詭謀!”
紀曉燕見柳羨香嬌靨一沉,立現煞氣,不由暗吃一驚,自知不是柳羨香的對手,立既昧
著良心,冷冷一笑說:“這事與我根本無關,家師至今尚不知道這件事,一切是他們安排的,
化裝由李嫂負責,所以現在也由李嫂拆卸!”
柳羨香自是不信,因而冷冷一笑說:“我不信這件事你不知情……”
話未說完,李嫂已鎮定的介面說:“柳壇主,這件事一切都由我和黃相公暗中計議,我
們小姐確不知情!”
柳羨香聽得心中一動,脫口急聲問:“你說的黃相公可是田玉雨,還是另有其人?”
李嫂尚未開口,紀曉燕已搶先譏聲說:“黃相公就是田玉雨,田玉雨就是黃相公!”
李嫂似乎已看出黃劍雲對柳羨香已有了深厚感情,因而插言說:“黃相公就是太華黃府
‘天涯三老’‘彩眉叟’黃天石老英雄的獨孫黃劍雲……”
話未說完,柳羨香突然十分震驚的望著紀曉燕,急聲說:“黃劍雲不是你親繪人像,
‘二仙會’懸影捉拿的頭號人物嗎?”
紀曉燕立即理直氣壯的譏聲說:“這正可證明黃劍雲化裝前去‘二仙會’,與我們師徒
無關!”
柳羨香對紀曉燕的話,似是沒有聽見,她雖然以茫然的目光望著紀曉燕和李嫂,但卻痴
呆的喃喃自語說:“他的確是一個有膽識、有豪氣、沉著機警,充滿了智慧的少年英才,尤
其在暴露了破綻的剎那,靈智一動,難題立解……”
李嫂立即贊聲說:“赫赫‘太華黃府’的少主人,武林未來的英明霸主,沒有驚人的膽
識豪氣,焉能勝任?”
紀曉燕一聽,立即充滿了妒念恨意的譏聲說:“還需要一位武功高絕,才華出眾,既貌
美又年青的正室少夫人,來管理近千僕婢,和環繞半山的八大莊院……”
話未說完,早已怒氣填胸的李嫂,故意贊聲說:“柳姑娘,你是‘二仙’躬親主婚,黃
相公又喜歡你,還用說,你就是‘太華黃府’名正言順的少夫人了……。”
話未說完,柳羨香已戚然幽怨的說:“我已是年逾廿五,幾近徐娘的人了,怎能配得上
他黃劍雲?再說……”
紀曉燕立即冷冷一笑,譏聲介面說:“再說他的正室少夫人任玉蓉,綺年玉貌,美麗如
仙,你豈肯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