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女妖精是精神錯亂了吧?居然在老孃的眼皮子底下勾引我的男人,還有王法嗎?也不瞧瞧,樂平在間呆了三年,那裡各形各色的女鬼多得如同繁星。他卻始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心心念念只想回到我身邊。這高尚的情操,又豈是她一個還沒發育好的小妖怪能輕易動搖的?
以她的行止來看,恐怕道行也不見得有多麼高深,多半是在山裡寂寞久了,看見個男人就跟貓兒聞見魚腥似的貼上來。只是。她難道當我是個擺設?她不這樣說還好,此話一出,我就更加不可能放她進屋了!
我“蹬蹬蹬”地趕了上去,怒氣衝衝地扳住窗稜,一面把那女妖往外推。一面大聲道:“叫你出去,你是聽不懂嗎?老孃昨日踩了你一腳。是我的不對,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打上一大桶水,去給你好好的澆灌澆灌,保準你什麼病痛都沒了。現在,你趕緊給我滾蛋!”
那女妖精也不知是用什麼東西纏住了窗戶,我推了她幾把,竟死活沒能將她搡出窗外。她雙眼一暗,竟從眼眶中掉出兩顆豆大的淚珠兒,抽抽搭搭地只管對樂平道:“哥哥,這位姐姐是你的妻子吧?她不懂事,你怎麼也不管管?我若不是身上疼得受不了了,又怎會來攪擾你們?姐姐那一腳,也不知是不是傷到了我的筋骨,要不,你來幫我看看?”
說完這話,她居然將一條胳臂從袖子裡脫了出來,徑直向樂平亮出一身瓷白的肌膚。
我氣得快發瘋了,靠,小三打上門來,還當著我的面賣弄**,就好像我沒有一樣!
“你給我滾!”我扯著那女妖的前襟,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掀了出去。這股力道實在太過強大,眼看著她就要仰面著地,可就在這時,事情卻突然起了變化。
也不知那小女妖到底施了什麼妖法,兩條深綠色的藤蔓倏然從她肋下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捆住我的兩條胳膊,。那藤蔓的力氣大得驚人,深陷進我的面板裡,無論我怎樣掙扎也無法從裡面脫出,女妖藉由我推她的那股力道,竟然帶著我一起翻出了窗外!
下一秒,她猛地站定,雙手徐徐一拂,在我身後與窗戶之間隔出一道紅霧,看似無形,可當我踢開她想要逃離時,卻發覺,那紅色的霧氣堅硬得如同一道鐵門。我……我被生生地困住了!
他媽的,真是莽撞壞事,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絕不會再像個白痴一樣輕易相信任何人!
“雙喜,雙喜!”樂平趴在窗邊,滿臉都是焦灼。我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對他大聲喊道:“叫我有什麼用,快去找餘老太!”
他這才醒過神來,忙不迭地從窗戶離開,奔出門去。
“嘖嘖嘖……”那女妖用染著紅色蔻丹的長指甲輕輕颳了刮我的臉,道,“這時候才去搬救兵,有什麼用啊?你沒瞧見那一層紅霧嗎?那是屬於我的結印,不論是誰,也休想闖過來,除非——除非你能殺了我,可你有那個本事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使勁拍開她的手,怒瞪著她,“我不過是踩了你一腳,用不著這樣興師動眾的吧?”
“嗬嗬……”女妖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雙眼中透出精光,全然不似剛才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這位姐姐,你雖然體重不輕,但就憑你一腳,要想傷我,也實是難了些!”
她眼波流轉,嬌滴滴地道:“人家不過是看上了你家那個小哥哥,他長得好俊啊!既然咱們有緣,何不效仿娥皇女英,與他同棲共枕?”
我只覺得胸臆之中的怒火一層一層往上冒,狠狠啐了她一口,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也不看看自己的德,配嗎?死妖精,臭妖精,老孃廢了你,!”
她滿不在乎地原地轉了一個圈,嬌聲道:“小傻瓜,你還真的相信啊?那些個臭男人。就算長著一張好皮囊,又值得甚麼了?我要的。可是你呀!”
“你有毛病啊,我又不好那一口!”我又氣又驚。
“對對對,就是這樣,你愛罵我,我就讓你罵個夠好了!反正。你的妒火燒得越旺,你的肉就會越鮮美,吃起來才更加可口啊!”
這一句話令我頓時哆嗦了一下。吃……吃?這女人該不會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吧?
“你什麼意思?”我努力止住上下牙之間的磕碰,壯著膽子問道。
聽到我這樣問。那女妖又是哈哈一笑,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長髮,似乎有些責怪地道:“嘖。人家都說得那麼清楚了,你怎麼還問個不停?我在這空璧山住了十年,尋尋覓覓,也不過是找到零星幾個姑娘來打牙祭。現下有了你,縱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