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礙嗎?”我趕忙跳過去問道。
他不理我,徑直看向捧玉道:“你是花妖吧?這麼說來,四周的各種植物,你應該是很瞭解的,對不對?”
捧玉登時喜上眉梢,點頭如搗蒜:“對呀對呀,什麼植物香,什麼植物有毒,什麼植物可以入藥,我門兒清!”
“那很好,我現在需要沒藥、血竭、麝香、冰片和黃蠟,你去替我取來,若是家中沒有,就去山上尋,我要用它們做藥給你奶奶服下去。”
捧玉應了一聲,忙不迭地出門去了。我很不滿意地跺了一下腳,道:“司徒厲,你當我是空氣啊,我問你話呢!”
他口中輕舒一口氣:“就像你說的那樣,餘老太確實沒有中毒,身上的不過是硬傷,並未傷及五臟六腑。只不過她年紀大了,生生受了兩掌,恐怕難以承受,所以一直昏迷著。”
我這才放下一顆心。皺著眉衝他嚷:“你早說哇,嚇死我了!”
司徒厲也不答話。低頭沉吟了片刻,對我道:“難得來一趟,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坐下聊聊?”
“去我房間啊!不過……”我想了想,“樂平一晚上沒睡,我逼著他上床歇息了。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既這樣,我們且別去攪擾,讓他歇著吧。我看這空璧山上的空氣挺新鮮的,此刻天也亮了大半。不如,我們去院子裡坐坐?”
我無可無不可地聳聳肩膀,衝緹月擠了擠眼,其他書友正在看:。跟在司徒厲身後出了門——
這時候,院子裡已經零星有了點太陽光。
我從客堂裡翻出一張摺疊桌,支在離家不遠的林子邊上,又從餘老太房裡偷了一點子上好的巖茶,濃濃地泡上一壺。端了出來。
“你就拿這個招待我?”司徒厲臉上好容易出現一點笑意,斜著眼睛看向我,“我翻山越嶺的來看你,怎麼也該做點好吃的給我嚐嚐吧?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還真是有點想念呢!”
我瞪了他一眼:“大清早的。誰耐煩做飯給你吃?你若真的犯了饞蟲,中午留下來吃飯不就行了?反正你也是個閒人。”
他點點頭:“我的確也沒打算這麼快就走。”
他的驀然出現。讓我心裡無端多了好些親切感,當下便樂顛顛地摸了摸緹月的腦袋,道:“對了,沁薇最近還好吧?”
“老樣子,天天替你守著10號私房菜館,偶爾出門買買東西,也是很快就回來了。時大人有時會來看她,不過……”
“不過什麼?”
“自從你和樂平走後,時大人也來過不少次,但他從來也不曾主動打聽你的情況。不問你去了哪裡,也不問樂平在什麼地方,簡直就好像不認識你一樣。他不問,沁薇也從來不提,我覺得,他們兩個從你離開的那一刻起,彷彿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他若有所思地道。
我在他身旁坐下,斟了三杯茶,擺在各人面前,笑呼呼道:“默契?他們倆該不會是商量著要霸佔我的房子吧?過個一二年,我要再不回去,沒準那個房子就姓了胡,以後,我就無家可歸咯,其他書友正在看:!”
“不知好歹!”司徒厲似笑非笑斥了我一句,“他們是為了你好,看不出來嗎?今天我來找你,原本沁薇也很想跟著一起來,可轉念一想,她還是暫時不要和你見面為好,免得時大人那邊交代不過去。我能看出來,其實她特別想你。”
他說到這裡,我立時就雙眼有些發燙:“你說的都是廢話,老孃對她那麼好,給她吃給她住,她要是不想我,真成狼心狗肺了!別說她了,就算是我,心裡也特別掛念你們。這破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裡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跑出野物來,家中除了老太太和一個傻子,單單隻剩下一個花妖,我整天提心吊膽,面對他們,真是憋悶死了!幸好你和緹月今天來了,我心裡才算踏實點。”
“雙喜姐姐,那我留下來陪你啊?”緹月笑嘻嘻地在旁別接嘴。
“好啊,我巴不得呢,就怕你自己捨不得……”我意有所指地看了司徒厲一眼。
後者咳嗽一聲,抬起眼皮直直看向我,過了半晌方才緩緩道:“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不是嗎?”
“瞧把你嚇的,我也只不過抱怨一下,你用不著這麼快就撇清吧!”我不滿地瞪著他道。
“我是想說……”他頓了頓,“對了,我是想問你,你怎麼知道昨晚來找你的那個是詭毒人?”
“餘奶奶說的啊,她說,那個詭毒人深居簡出,別說人類了,就算是冥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