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孫了。”
聽丈夫這樣說,虞修容的一雙大眼睛頓時就亮的嚇人,跟雲初擠在一張椅子上,喜滋滋的道:“我就說嘛,以小鳥兒的資質,當老神仙的獨門傳人,絕對夠格。”
雲初瞅著虞修容的側臉道:“想的美,還有十七個少年道童呢,聽李慎說是道門滿大唐搜尋出來的資質絕佳的十七個少年,小鳥兒只是其中之一。”
虞修容笑道:“俗家弟子就小鳥兒一個是吧?”
雲初點點頭。
虞修容遺憾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對雲初道:“生少了。如果再有一個孩子正好送到玄奘大師足下當一個小沙彌。
夫君,您說說,這是個什麼道理啊,咱們才回來,程家的請帖就上門了,人家今天滿月的親族孩子就有三個,那可是一窩窩的生啊,咱們家自從小鳥兒立下之後,就再無喜訊,老天不公!”
雲初咬著牙道:“程老匹夫有一個正妻,兩個從妻,十幾個小妾,老匹夫的嫡子就有三個,庶子天知曉有多少,他的三個兒子也是妻妾如雲的,他們差事都被弄成了閒差,屁事沒有的整天在家就捉摸著生孩子呢。
他們家不子孫滿堂,誰家能子孫滿堂?”
雲初這樣說,虞修容就不高興了,伸手撓撓雲初的麵皮道:“夫君這是羨慕人家妻妾如雲了?要不要妾身現在就給夫君安排,就是不知道夫君是喜歡年輕的呢,還是喜歡老婦?”
別的事情上虞修容還不會跟雲初爭辯,要保護家主的威嚴才好,可是,在納妾這件事情上,虞修容敢拎著銅錘跟雲初互毆到金鑾殿上。
又不是沒有給他生下嫡子,這個時候再納妾那就是天理不容。
看著爹孃吵吵鬧鬧的去了後宅,躲在屏風後邊偷聽的雲錦跟雲鸞這才躡手躡腳的出來,相互對視一眼,雲鸞忽然跪在地上抱著雲錦的腿哭訴道:“阿姐救我,我不想去給老神仙當道童。”
雲錦詫異的道:“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怎麼還拒絕?”
雲鸞面色惶恐的道:“我知道老神仙要教我醫術。”
“咦,這可是老神仙的絕技啊,為啥不學?”
雲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用頭撞著雲錦的肚子哭訴道:“學醫術的都是瘋子,老神仙就是最大的一個瘋子,明明有藥童可以拿來試藥,老神仙偏偏自己親自嘗藥,我上一次去給老神仙請安,他不用藥童,竟然讓我來試藥,我就試了一次,回來腹瀉了兩天。
他們還在自己身上扎針,不是扎一兩根,而是把自己扎的跟刺蝟一樣,老神仙甚至還拿一根一尺長的鐵籤子就往自己的腦袋上扎呀……
還有太醫院的那個院判老何,動不動就在自己的胳膊上剌一條口子,把天花病人身上的膿瘡提取物埋進去,一邊埋還一邊說他對天花絕對免疫的話。
他們都是瘋子。
阿姐,救救我,我不想被老神仙拿來試藥,更不想往胳膊裡埋天花,這樣下去活不久的。”
雲錦疑惑的道:“你身份尊貴,老神仙不會這樣待你的。”
雲鸞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道:“我覺得老神仙應該很討厭身份尊貴的人,給窮的連一件整齊衣服都穿起的人看病的時候,就收很少的一點錢,有時候不收錢倒貼,給我看腹瀉的時候,整整要了十五貫錢,就這,我腹瀉還是因為幫他嘗藥造成的。
阿姐,不信你看著,等我進了老神仙門下,日子必定過的連那十七個道童都不如。”
雲錦憐惜的抱著弟弟的腦袋道:“老神仙發話了,阿耶答應了,你覺得你能拒絕嗎?”
雲鸞哭泣道:“阿耶就要失去他心愛的小兒子了。”
雲錦聽弟弟如此悽慘的哭訴,心頭也起了忐忑,她不是不相信老神仙,而是因為自己的弟弟雖然年紀小,卻往往能一眼看透事情的本質。
再加上老神仙是大唐出了名的眾生平等,現在,弟弟要與道門從全大唐蒐集來的十七個精銳少年一起學醫,未必就能拔得頭籌。
想想都知曉,那十七個少年若是沒有一技之長,絕對不可能落入老神仙的法眼。
如果小鳥兒在一眾孩子中拔得頭籌還好,如果落後,小鳥兒將要面對的必然是老神仙狂風暴雨般的教學。
後宅裡,虞修容半天才從雲初的懷裡逃出來,喘息著對雲初道:“哪裡有你這樣坑兒子的?”
雲初按一按自己的襠部道:“小鳥兒就是一個屬核桃的,不砸不出油,明明心性,資質都是最頂級的,卻最喜歡混日子。
送去老神仙那裡也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