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圈子裡,看起來很是危險。
雲瑾狠狠的在挽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兩匹挽馬就怵然一驚,就拖著馬車向戰團狂奔,他站立在馬車上,手中的短矛已經被狠狠的投擲了出去。
馬車闖進戰團,李承修大喝一聲,丟棄了搶來的滕盾,雙手持刀劈開了一面藤盾,身體蜷縮成一團撞進敵軍圈子裡,用蠻力硬是給溫歡,狄光嗣兩人闖開一道口子。
雲瑾的短矛刺穿了一個大漢的後背,挽馬緊接著就撞開了人群,甩出趕馬的鞭子,溫歡凌空捏住,雲瑾用力一扯,溫歡就從這敵人的頭頂上飛躍而過,落在馬車頂上。
馬車在人群中亂竄,頓時將這群人的陣勢衝了一個七零八落,等李承修,狄光嗣兩人也上了馬車,雲瑾立刻驅車沿著武侯祠大街就衝了出去。
才跑了百來步,拉車的挽馬就轟然倒地,再看時,才發現兩匹挽馬的肚子已經被人用刀子豁開,腸子流淌了一地。
李思從翻倒的馬車裡爬出來的時候,雲瑾四人已經開啟了馬車頂部的箱子,正在迅速的披掛皮甲。
原本以為馬車已經跑遠的殺手們,忽然看到馬車倒地,就吶喊一聲,舉著藤盾橫刀就殺了過來。
溫歡一邊披甲,一面懊惱的喊叫:“孃的,等老子穿好皮甲,我們再戰。”
李思不用著甲,手持一柄長弓,開始朝洶湧而來的殺手拉弓射箭。
終究是沒見過如此陣仗的女子,平日裡箭術不錯的李思,此時射出去的幾箭綿軟無力,不過,就這樣,已經讓那些殺手停下了腳步。
一直在看殺手的李承修見到這一幕對雲瑾道:“這是一群沒卵子的貨,披甲之後可以擊潰。”
雲瑾道:“休要戀戰,趕緊脫身為上。”
狄光嗣大叫道:“我被砍了一刀,我要殺了他們。”
雲瑾百忙中瞅一眼狄光嗣背上的刀傷道:“溫歡,光嗣,帶著李思走,我與承修阻敵。”
平日裡極為不羈的溫歡,第一個穿好皮甲,奪過李思手裡的長弓,一連射出三箭之後,也不看戰果,就把手裡的弓給了李承修,自己拖著李思轉身就跑。
狄光嗣罵罵咧咧的也跟著溫歡跑了。
眼看著距離自己不足二十步的殺手,雲瑾勒一下腰帶對李承修道:“看看誰殺的多。”
李承修抬手一箭殺死了一個露頭出來的殺手,再拿起一杆短矛丟出去,見短矛刺穿了藤盾,連同後面的殺手一併殺死,這才對雲瑾道:“我殺了兩個。”
雲瑾嘿嘿一笑,隨手甩出一枚雷火彈道:“這才是殺人的模樣。
雷火彈在人群中炸開,血肉橫飛。
李承修手中的長弓不斷震響,羽箭幾乎連成串射入敵陣。
雲瑾手持雷火彈再次投擲了出去,這一次,兩顆雷火彈都是在半空中炸響,還沒有衝過來的殺手,雖然有藤盾護身,依舊被爆炸氣浪掀的滿地翻滾。
李承修此時才有功夫喘口氣,對雲瑾道:“早知道,阿歡他們就不用跑了。”
雲瑾指著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跑到街道兩邊酒樓上的溫歡跟狄光嗣道:“他們拿走了火油彈。”
火油彈比雷火彈大的多,也沉重的多,溫歡舉著一枚火油彈,拉開了活塞,活塞打火,一溜火花就沿著火油彈裡的細繩就蔓延了下去。
溫歡將火油彈丟進人群,隨著一聲炸響,平地上頓時升起一團濃煙,緊接著火花四濺。
雲瑾避開一枝羽箭,朝羽箭的來處看了一眼,手裡的雷火彈再一次朝殺手群裡丟了過去,李承修看一眼釘在馬車上的羽箭道:“不是軍隊的羽箭。”
雲瑾等狄光嗣那邊的火油彈徹底的將殺手的退路封閉之後,才抽出橫刀對李承修道:“總會查出殺手來自哪裡。”
藤牌,本就是蜀中才有的一種裝具,這東西很是堅韌,一般情況下刀斧難傷,唯一的缺點就是見不得火。
火油彈炸響,那些人都在用藤牌格擋,導致他們手裡的藤牌變成了火炬。
溫歡憤怒之下,依舊在繼續丟火油彈,狄光嗣也是毫不客氣的往下丟,等他們把各自手裡的四顆火油彈丟乾淨之後才發現,那裡已經成了烈火地獄。
看著那群在烈火中掙扎的殺手,雲瑾沒有了抓活口的心思,就是瞅著被大火波及的店鋪,心中稍微有些內疚。
還以為前兩日剛剛下過雨,成都的天氣又潮溼,一般不容易發生火災,結果,這才片刻的功夫,大火已經形成了燎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