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日,沒有一件事是求來的,也強求不來。
白雲觀裡的人沒有死光,花郎徒又被捉住,本宮沒有機會了。”
李弘道:“母后無非是想給文德皇后爭一個母儀天下的機會,這次不成,再待來日便是。”
武媚笑道:“全天下人恐怕只有你一個人這樣想。”
李弘笑道:“我們是母子,血脈連心,有孩兒這般想對母后來說,就足夠了。”
武媚笑著點頭道:“是啊,該足夠了。”
李弘拉著武媚的手道:“您怎麼又打了春嬤嬤那個笨蛋呢,下回不用自己動手,孩兒來打就可以了,免得又傷了您的手。”
武媚沒有做聲,好半晌才把手從李弘手裡拉出來,輕聲道:“本宮累了。”
李弘隨即告辭離開。
等李弘離開了,武媚並沒有立刻躺下,而是瞅著寢宮藻頂幽幽的道:“李家的男人就這麼討厭女子有掌握自己命運的權力嗎?”
殷二虎在看了好一陣子張果曬太陽之後,他就離開了皇城門口,僅僅是看了這一陣子,殷二虎就覺得在這十天之內,張果可能不會死。
張果的白並非是天生的,而是那種得了白化病的白,而且從張果全身的肌肉紋理來看,說張果是一個年邁之人他是不信的。
以前,晉昌坊裡也有一個白婆婆,她就是張果這副模樣,白皮,白髮,白毛,只不過白婆婆只有張果一半的白,其餘還是原本的膚色,這就導致白婆婆的身上,臉上顯得花花綠綠的,不好看,一個人活了三十八歲就死掉了。
張果是不同的,他的肌肉飽滿,一看就是一個經常練武的,而且,武功應該不算低。
薛長風如今躲在地窖裡努力的想要讓自己變白,張果在烈日下曝曬估計是想讓自己便黑。
想到這裡,殷二虎就搖搖頭,覺得這個人世間發生的很多事情真的是很古怪。
下午的時候,白雲觀被焚之一炬的事情還是傳到了洛陽城,白雲觀上下五百餘名道士,被斬殺了三百餘,這幾乎是洛陽城今年發生的最惡劣的一件治安桉件。
皇帝下令大理寺,刑部,以及洛陽本地官員即刻破桉,不得有誤。
殷二虎原本認為自己把人犯都抓住了送到了太子手裡了,這個桉子也就告破了。
沒想到,還是不成,桉子沒有破……
坐在茶樓裡喝了幾杯茶,殷二虎就看到好幾撥人來到茶樓,手裡拿著一張畫像,仔細的對比茶樓裡的客人,這些人明顯不是衙門裡的捕快,從他們的行事作風來看,倒像是洛陽城裡的不良人。
跟掌櫃的攀談一陣子,殷二虎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薛長風現在的身價已經上漲到了五千貫。
別看殷二虎在雲初那裡接觸的動輒就是萬貫,十萬貫,百十萬貫的生意,可是呢,那些錢糧都是公對公產生的,其實,五千貫對於大唐百姓來說,已經是一筆大的沒邊的鉅款,一個人,一個家如果有五千貫,不論在長安,還是洛陽都算得上是一個標準的大戶人家。
從懸賞額度來看,薛長風在賀蘭敏之那裡絕對價值過萬貫。
來到薛長風居住的小院子,殷二虎趴在井口瞅著正仰頭看著他的薛長風。
發現這個傢伙最近白皙了很多,就連光頭上都長出一寸長的頭髮。
“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洛陽街市上了,畢竟,那些人想不到老子又變白了。”
殷二虎抽抽鼻子道:“你要感謝主上讓殷二虎不再缺錢,如果是幾年前的話,我說不定會把你迷翻了交給賀蘭敏之換五千貫出來。”
薛長風盤腿坐在水井中央伸出來的板子上道:“你確定能拿的到賀蘭敏之的五千貫?”
殷二虎點點頭道:“能拿到,對此我很有信心,這些年你在崖州當野人,對我們的力量發展一無所知。
如果當年你不跑去崖州,洛陽首領的位置就該是你的,而且你還可以娶妻生子,慢慢的培養自己的家族,幾十年後,你的家族說不得也是顯赫一方的大戶人家。”
薛長風詫異的道:“死士可以娶妻生子?”
殷二虎笑道:“不才前幾年生了一個閨女,嬌俏可愛,以後說不得會嫁給一個狀元郎。”
薛長風恥笑道:“就憑藉你一介死士?不害死狀元郎就是好的。”
殷二虎笑道:“殷大掌櫃之名,在長安還是有一點分量的,等我閨女長大,某家再給她謀一個落魄的有才能的書生,走走主上的門路,狀元郎可能有一些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