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的,所以,沒人願意說這件事,也沒有人願意關心這些事情,只等著陛下一聲號令,隴右的各個折衝府就準備衝進隴西,將整個李氏皇族得部曲全部殺光。”
雲初自嘲的笑了一下道:“我之前一直跟你說李客師有勒索我的意思,也是今天才知道李客師竟然也是李氏八方中的丹陽房,現在,總算是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會如此貪財了。”
溫柔大笑道:“總體上來說,這件事是陛下宗族裡的私事,我們這些人都是陛下的臣子,只要跟陛下站在一起就成了,難不成還要加入李氏反對陛下不成?”
雲初笑道:“這件事我們其實就是一個站在邊上搖旗吶喊的主是嗎?”
溫柔搖頭道:“不用搖旗吶喊,因為我們這種小官,連搖旗吶喊的資格都沒有。”
有時候跟溫柔談話很貼心,有時候他說出來的話又非常的扎心,因為這位喜歡說流言,聽流言,然後拿流言辦事的流言兄只說實話,真話,至於流言的真假,他們家是不管的。
上元月終究還是從東山上爬起來了,不過不怎麼圓,再過一天才是月亮最圓的時候。
《獨步成仙》
不過呢,這不要緊,因為晉昌坊那座高達五丈高的燈山已經豎起來了。
這是一座以牡丹為主題的巨大燈山,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就連墨綠色的葉子也看不出真假來,燈山之中,裝了足足十六根粗大的牛油蠟燭,甚至還有專門用來吸菸的煙囪,將蠟燭燃燒時散發出來的濃煙吸附到燈山底下,再用長管子吸到遠處。
每一朵巨大的牡丹花芯中都藏著一個肥胖可愛的孩童,有的梳著沖天辮,有的扎著兩個小揪揪,更多的則是隻穿著肚兜驕傲的顯露著生殖器的胖男孩。
比五丈高的燈山更高的是燈火通明的大雁塔,比大雁塔更高的是在半空中搖曳的巨大孔明燈。
節奏明快,劇烈的西域歌舞就在燈山底下跳的正歡。
溫柔牽著老婆的手不知道去哪裡了。
每到上元節,一旦魚龍舞開始之後,就有好多的男男女女就會找地方偷偷地宣洩他們多的無處發洩的激情。
所以,晉昌坊本著尊重禮法的態度,特意在所有陰暗的角落裡都裝上了燈籠,希望溫柔跟他老婆不要被抓。
長孫衝明顯就是一個別人家男人的樣子。
雖然已經四十二歲了,如果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在雲初陪著來到孔明燈下的時候,長孫衝用手拉扯一下捆綁著孔明燈,不讓它飛走的繩子,有些吃驚的問雲初:“百十斤的力道還是有的。”
雲初笑道:“兩隻孔明燈帶一人飛天絕對不成問題。”
長孫衝看著半空中的孔明的出神,半晌才道:“真的很想上去看看。”
雲初大笑道:“只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吶。”
長孫衝點點頭道:“某家也知曉這是禁忌,可越是知道是禁忌,就越是想上去看看,不知雲縣丞以為然否?”
雲初搖頭道:“去高處看看的話,我寧願去華州攀爬華山,乘坐孔明燈扶搖直上,我擔心下來的時候會變成老大一灘。”
在燈光下看長孫衝,就越是能看出一個成年男子的魅力來,即便眼角已經有了皺紋,卻讓人生出一種人到了四十歲就該是這副模樣才對的感覺。
長孫衝見雲初在看他身後的長孫氏家的男子,就微笑道:“家父平日管教極嚴,像這樣可以鬆快出門玩耍的日子卻不多,兩年進入坊市遊玩,卻不知長安坊市如今已然變成了人間仙境。”
雲初呵呵笑道:“名門世家的子弟的風度到底與旁人不同,即便是混在這人群中,也一眼可辨。”
長孫衝鬆開抓著的孔明的繩子,對雲初道:“曾經有一次,家父曾經說起過雲縣丞,只給了兩個字的評價,縣丞可願意知否?”
雲初站直了身子,拱手道:“願聞其詳。”
長孫衝抬頭看著天上那顆不算太圓潤的月亮低聲道:“家父曾經評論過很多人,唯獨對雲縣丞的評價只有兩個字——曰能。”
雲初感慨的道:“下官就做了區區一點小事,能得趙公如此評價,於願已足。”
長孫衝點點頭道:“確實了不起,僅僅是縣丞不用一文國帑,邊無中生有的修建好光福坊那一大片遭受火災的街市,就不負家父如此誇讚。”
雲初笑道:“趙公明見萬里,雲初不過是一隻附在良驥尾巴上的一隻蚊蠅,雖然能騰飛千里,然這千里之功,屬於良驥,不能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