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以賣淫來維持自己和家庭的生活,甚至出現了丈夫帶著妻子、父親帶著女兒去賣淫的這種慘絕人倫的現象。
下崗失業職工確確實實早已淪落為社會最底層,成為目前社會命運最為悲慘的一族,成為被遺忘、被唾棄、被鄙視、被欺凌、被虐待、被侮辱的一族,他們是社會整個弱勢群體中遭遇最慘的一個分支群體。
如今這年頭世風日下,笑貧不笑娼。
如此的突兀鉅變,江河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我給娟子打電話把楊揚患血液病以及師傅師母的遭遇都告訴了她,讓她想辦法借點錢。她在電話裡遲疑一會兒,說她一會再給我來電話,讓我等她的電話。
我也清楚娟子也很為難,原單位住房款,加上借二寶的錢一共十幾萬未尚償還,現在又讓她想辦法借錢。不過,她知道我憨厚善良、樂於助人的性格,即便是有些是不切實際和不自量力的行為,她也拗不過我。這次是關係到師傅師母一家人命關天的事,我也只好硬著頭皮開口了。
幾分鐘後,娟子的電話就來了,說給我借了10萬元,讓我去找反貪局二科的大胖李拿錢。
聽到這個訊息,我頓時興奮不已,高興之下也沒有問她怎麼借的?向誰借的?
這10萬不夠,還差十多萬,於是我又撥通歐陽丹的電話。
歐陽丹在電話裡聽完我師父女兒楊揚患血液病以及師傅師母的遭遇的敘述和借錢請求後,二話沒說讓我現在就到她家裡。
從海濱回來後,我與歐陽丹沒有見面,只透過兩次電話,知道她忙著她丈夫老徐的事脫不開身。
歐陽丹家位於一幢六層商住樓的三層。房門開啟,歐陽丹身穿寬鬆休閒裝,臉上露出疲憊微笑,熱情地把我讓進家門。
她給我倒了杯水,又去廚房給我洗水果。
“歐陽姐,你別忙了,喝杯水就行。”
我客氣地。
“馬上就好,那看這家裡亂的,我也沒顧上收拾。”
從廚房傳出女主人聲音。
我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量這一套三室一廳房屋,並沒有感覺到想象中的那種富麗或是熱鬧,反倒是一派素潔與嫻靜。客廳不大,牆壁上掛著她演過的幾幅劇照,還有一幅三口人全家福,她的丈夫很帥,女兒彤彤很可愛。
能看出這是一對恩愛夫妻、梨園伉儷,他們可能一有空便拉開戲架子,你彈琴來我唱戲。現如今,丈夫鋃鐺入獄,其樂融融已不復存在。
她端上果盤後,又從臥室拿出一捆錢遞給我:“這是十萬元原本是為老徐的事準備給人送禮的,現在你急用,你就先拿著趕快給你師母送去,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
“歐陽姐,把這錢給我,那你……”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知道歐陽丹也不富裕,這些錢也是她為了老徐的事借的。
近些年,戲曲文化逐漸開始低迷,劇團入不敷出,狀況窘迫。扮相柔美、靚麗的歐陽丹依借自己的聲望和演技,參演和拍攝了幾部影視劇和廣告,獲取一些出場費和廣告費,大部分上繳劇團,自己只留一小部分。生活不富裕,倒也說得過去。
“你別管我,我另想辦法。”
她莞爾一笑。“你師傅一家也真可憐啊。這是什麼世道啊。大牛啊,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這件事你做的對!姐姐支援你!”
“歐陽姐,謝謝你!”
“你這是什麼話,你要知道你是我弟弟啊!”
她有點生氣。
“哦,我知道了。”
我心裡一陣暖流。“歐陽姐,我看你的面色不太好,是不是姐夫的事不順利?”
“唉!”
她嘆了口氣,一臉憂鬱地:“從海濱回來後,劉世雄也兌現了承諾,監獄裡對老徐的折磨也的確收斂了。不過,前陣子我去探監,看到老徐的身體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眼眶凹陷,面黃肌瘦,傷痕累累,原來玉樹臨風挺拔的他,現已是佝僂龍鍾像一個年邁的老頭。
更慘的是在探視中他一直站著,我問他為什麼不坐下?他苦笑著沒回答。在我再三追問之下才得知,他不是不坐,而是不能坐,一坐下就疼啊。“說到這裡,歐陽丹已是泣不成聲。
“歐陽姐,你別再哭了,小心哭壞身子。”
我遞給她一張面巾。“是不是姐夫屁股部位有傷口?”
“他……他的屁股的確有傷,不過那是肛門啊!而且是肛門撕裂的創傷啊!”
她嗚嗚地痛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