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路思牽住我的手,並沒有過多的停留。
彼此間經過短暫的沉默,錢騁微微地頷首向我點了點頭,深嵌在眼窩裡銳利如劍的眼神熠熠閃光。我內心蒼白,像一個淒涼的音符滑過琴絃,只能強裝坦蕩的凝望著他,擠出一個笑容。
就這樣,簡簡單單,彼此都沒有說一句,插身而過,只是身邊多了另外一個人。
我的手仍然被易路思緊緊地牽著,他反常地沒有問我話,只是安靜地走在我的身邊,而我的腦海裡始終徘徊的是錢騁那雙毫無期待的眼睛,冷漠而枯澀。
愛上一個人其實並不像一首港臺通俗歌曲悲兮兮地唱的那樣:愛一個人好難。。。。。。其實,彼此牽手是易如反掌的事,比較困難的事因為種種原因,你愛的人將曾經牽著你的手突然鬆開了,對誰來說似乎都不是一件瀟灑自如的事。
錢騁是如此,我更是如此。
快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我捧著碩大一捆玫瑰花朝小區走區,易路思最終還是沒有保證永遠不打擾我,只是保證在沒學會杭州話之前絕對不打擾我。這個結果不意外,其實我心裡早有了答案,這樣就這樣吧,我也沒心情再去管你打擾不打擾我。
“噓——”背後傳來一劑響亮的口哨聲。
我循著口哨聲轉過頭去。
身後走來兩個人,路燈的光線過於微弱,我看不清他們兩的臉,但憑藉身材和整體的輪廓,我就已經猜出是夏衍澤和付饒。
“哎呦喂,好大的一捆玫瑰花!”付饒就快走到我的身邊,一開口就是很有興趣地打趣我懷裡的玫瑰花。
“你們也這麼晚回來!”我沒話找話地說道。
“恩!”夏衍澤語氣平淡地應了一聲。
“來來來,這花讓我替你捧著!”付饒一個跨步,接過我手裡的這捆玫瑰,獨自欣賞起來。
我也沒有不好意思地就把這捆玫瑰直接塞到付饒懷裡,本來我就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這花扔了,捧著都嫌累,更何況讓我媽看見這捆玫瑰指不定地會怎麼想,所以這花絕對不能捧回家。
“付饒哥哥,這花就隨你處置了,等會到我家千萬別說這花是我的!”我連連衝他作揖,拜託著。
“成,不說,看來你不待見這花啊,能說說是誰送的嗎?”付饒一個勁地還在“欣賞”著這玫瑰,也不看我就這麼隨便問道。
“就昨天機場纏著我的那男的!”我漫不經心地搭話。
付饒這才抬頭望著我,眼裡帶著魅惑,“要我幫你除掉這個麻煩嗎?”他說得很輕鬆,好像多小的事情一樣,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但鑿實把我嚇了一跳。
第七十章 替誰祈福?
儘管我知道付饒爸爸的官職屬於國家級副職,已經是相當高的級別了,但我直覺易路思家的背景也絕對不會簡單,你看,連公安部部長的兒子都對他敬讓一分,想想也知道易路思肯定在他之上。
在北京這個一磚頭扔過去都能砸到官的地方,還真不好說付饒和易路思究竟哪家的背景更深,因此付饒這好心的幫忙我想我是絕對不能收下的。
我趕緊搖搖頭,覺得不夠,還直起手使勁地擺了擺,忙說:“不麻煩了,他已經答應不再來打擾我了。”
付饒淡淡一笑,“那行,如果他再來煩你,跟我說一聲,我幫你擺平。”
“恩,謝謝付饒哥哥!”出於禮貌,我補上甜甜的微笑,幾乖地點點頭說好。
我們三人一同往家走去,付饒在途中把花轉送給了一個在樓下散步的老太太,那老太太眉開眼笑,笑得合不攏嘴,連連誇這花漂亮,其實啊,哪裡是在誇花漂亮啊,是在誇付饒模樣長得好,這付少爺估計除了迷倒一大片小姑娘,也是中老年婦女的殺手啊。
第二天,付饒說想去靈隱寺拜拜,替人祈福。而夏衍澤恰巧接了個電話,面露急迫地就要出門,走之前特意過來拜託我陪付饒去趟靈隱寺。
見他如此焦急的模樣,我忍不住地問:“什麼事情這麼急?”
夏衍澤有些顧不過來,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開口問他話,“許——,沒什麼,我的事你不必知道!”扔下這句話,就匆匆離開。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自憐地苦笑了一下,許,不就是許安笹嗎,還有誰會讓你這麼心急如焚地就要趕到她的身邊,我只是隨口問問,你夏衍澤又何必用這麼冷冰冰地態度對我說話!何況,你剛剛還拜託我事情來著,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我陪著付饒去了靈隱寺,他一臉真誠地雙手合十,跪在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