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很少和人談自己的事。我聽到過有人問過他的身份,他只是說了句來西江打工的,其他人也就沒追問。”
潘成軍的口音是暴露他的唯一佐證。但是,這也不太可能啊,陸一偉陷入了困境,理不出任何頭緒。
“一偉,我看還是報警吧,我真擔心他會出什麼事。” 三條再次懇求。
陸一偉一時決定不了,他給張志遠去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張志遠同樣著急上火,同意報警處理。
徵得張志遠的同意後,陸一偉和三條一同來到轄區內派出所。讓人沒想到的是,民警說,人口在走失48小時後才能立案,現在才走失12個小時,不具備立案條件,給兩人當頭一棒。
拖得越久,對潘成軍越是不利。兩人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像無頭的蒼蠅,站在派出所門口四處張望。而三條的手機此起彼伏地響著,惹得三條破口大罵:“都***什麼時候了,明天不開業了,過兩天再說。”說完,狠狠地掛掉電話,對陸一偉道:“一偉,要不我們四處找找吧。”
現在也只能是這個辦法了。 陸一偉道:“三條,你發動你的關係在江東市找,我現在去一趟馬平縣,說不定潘成軍去那裡了。要是我沒找到的話,我再回來找你。”
“好,那咱們就分頭行動!”
“張縣長,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副縣長白玉新在電話那頭沉重地說道。
張志遠這些天已經習慣了各種各樣的“驚喜”,變得有些麻木了,道:“說吧,我聽著了。”
“陶安國自殺了。”
張志遠腦袋嗡地一聲,身子往前一傾, 血壓噌地就上來了,很長時間都說不出話。
白玉新雖不在張志遠跟前,也能想象到他的狀況,繼續道:“我現在在他家。他妻子告訴我,陶安國這兩天睡眠不好,託人買了些安眠藥,而陶安國昨晚吃下去後就再也沒醒來,床邊還扔著一個空安眠藥盒子。”
“沒有送去醫院?”張志遠問道。
“沒有!他妻子打了120,醫生來了檢視後說人已經嚥氣了,無力迴天了。”白玉新道。
“那他們沒有報案?”張志遠追問道。
“沒!我剛剛給蕭鼎元打了電話,縣刑警隊正往過趕。不過據我檢視現場,應該排除他殺的可能。”白玉新道。
“那現場呢?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張志遠再次追問。
“也沒有,我問他妻子了,他妻子說,陶安國自從曙陽煤礦回到家後,這段時間一直就精神恍惚,不願意見人,具體的情況,還得等刑警隊來了以後才能查辦!”白玉新道。
暴風雨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來臨了。這場暴風雨來得比較猛烈,從陸一偉到丁昌華,從潘成軍到陶安國,幾乎在同一時間涉及多個人,如果說沒有預謀,怎麼也說不過去。而且涉事的每一個人都與二寶煤礦有著說不明道不清的關係。對手太膽大妄為了,到底是誰?
張志遠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須得將這些事彙報給郭金柱。他叮囑白玉新道:“你讓刑警隊的人仔細勘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陶安國這些天見過什麼人,和什麼人有過聯絡,再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你在現場給我死死盯著,我現在馬上去市裡見一見郭書記。”
到了市裡,郭金柱正在開會。張志遠在辦公室等候著,如坐針氈,不時地站起來往門口張望,焦急地等待著。
半個小時後,郭金柱總算開完會了。進門就迅速將門反鎖,帶著張志遠到了臥室。
張志遠將南陽縣發生的情況彙報了一遍,郭金柱同樣震驚。過了許久才道:“你覺得可能是誰幹的?”
“利益集團的人。”張志遠含含糊糊道。
郭金柱起身,拿著鑰匙開啟櫃子,取出陶安國所寫的材料又重新看了一遍。道:“志遠,這上面涉及最多的兩個人,一個是馬林輝,一個是張曉娥。你要說陶安國的死和這兩個人沒關係,絕對不可能。馬林輝現在是困獸了,張曉娥人又在加拿大,那就可能是他們兩個人身後的利益集團,一個是二寶煤礦,一個就是李虎剛了。二寶煤礦的其他人我不瞭解,但我對李虎剛十分了解,這個人心狠手辣,什麼事都能幹出來!陶安國的材料上也提到了他的名字,會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