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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7 高壓態勢

大範圍,你聽明白了嗎?”

於凡是何等聰明之人,一點就通,連連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田春秋放心地道:“永志同志至今還未醒來,就算醒來也不可能重返崗位了,等我請示上面後,這個政法委書記就由你來做吧。”

“謝謝田書記,謝謝田書記!”於凡激動地道。

“好了,你去吧。”

於凡走後,田春秋起身走到窗戶跟前,心情複雜地望著後院的小花園……

資訊發達的時代,基本無秘密可言。這邊常委會還沒有結束,南陽縣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誰都沒有想到張志遠會在二寶煤礦上栽跟頭,看來,這秦二寶的後臺就是硬啊,直接把張志遠擼下去了。

最為焦急的還屬白玉新和陸一偉了。他們倆聽後,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昨天晚上還舉杯慶祝勝利,而今天就被停職了,讓人匪夷所思。

白玉新緊張地在辦公室踱來踱去,給郭金柱打電話不接,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對陸一偉道:“一偉,走,帶我去見譚老!”

一路狂奔,到了天同山風景區。白玉新準備進門的時候,卻止步不前了。6年了,整整6年了,都未曾與譚老謀面,誰會想到在這種場合見面,他的心情格外複雜。

陸一偉看出了白玉新的心思,鼓勵他道:“白縣長,進去吧,是該面對的時候了。”不等白玉新做出反應,陸一偉已經敲下了門。

進了房間,白玉新循聲往後院走去。譚老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而他的心也越來越緊張。直到兩人隔窗相望時,時間瞬間停止了。

譚老的眼神從驚奇到憤怒,再到憐憫,最後到柔弱,扶著座椅的手緊緊地抓著,嘴唇微微地發抖。而白玉新早已是淚流滿面,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噗通”一下子跪在了院子裡。

已來多時的郭金柱看到這一幕,側身觀察著譚老的一舉一動,沒有說話。

譚老身體微微前傾,溼潤的眼睛望著曾經的“交通員”,心中無限感慨。而後,又緩慢地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郭金柱不出面是不行了,他立馬站起來走到院子,將白玉新扶起來道:“玉新,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進來再說。”

白玉新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茶室。譚老的頭側向一邊,用衣角偷偷抹掉了眼淚。

“譚書記,玉新看您來了。”白玉新望著滿頭銀髮的譚老,心情務必沉重。

譚老則咬著嘴唇,手拼命顫抖著,卻不願意回頭看白玉新一眼。

郭金柱見此,走到譚老跟前道:“譚老,玉新來看您了!”說完,衝著白玉新擺了擺手,示意他過來。

白玉新走上前去,一隻手撫摸著譚老的後背,哽咽著道:“譚老,新兒知道錯了。這些年我已經磨掉了身上的稜稜角角,重新做人,我不求您原諒,但求您身體健康,我無時無刻不掛念您啊。”

譚老已是老淚縱橫,緩緩地轉過身來望著白玉新,雙手緊緊地抓住手臂,上下打量著。過了許久,才道:“新兒,你都長出白頭髮了。”

聽到譚老開口,白玉新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撲倒在譚老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陸一偉見此,感動得紅了眼眶。

多年未見,有說不完的話。而今天不是聊家常的時候,而是研討如何營救張志遠的事。譚老知道白玉新是為何而來,兩人抱著痛哭了一會,情緒穩定後,話題回到了張志遠上。

譚老詢問:“金柱,你的意思呢?”

郭金柱激動地道:“田春秋敢公然拿志遠開刀,很明顯,他是衝著我來的。而且,其他常委一邊倒地支援田春秋,沒有永志,我在局中孤立無援啊。他田春秋敢撕破臉,我也敢,我到要看看誰的手腕厲害,哪怕就我一個人在戰鬥,我都絲毫畏懼,哪怕是魚死網破,我都認了。”

譚老又問白玉新:“玉新,你怎麼看?”

白玉新道:“譚老,我和志遠共事半年多來,有些事是親身經歷的,最有話語權。特別是企業改制,我全程參與,每一個環節都十分清楚。他們說志遠貪汙**,我可以出面作證。很明顯,志遠是觸動了某些利益集團的利益,所以必須將他拿下用來祭旗,至於動了誰的乳酪,一目瞭然。田書記處理問題如此毛躁,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利益集團裡扮演著重要角色?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如此處理方式實在不應該發生在這個當口,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他越這樣做,說明二寶煤礦越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