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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8 好事扎堆

話不多,夏瑾和好像也是如此。兩人時不時用眼神交流,“潤滑劑”姚娜說個不停,一會給夏瑾和說陸一偉多麼多麼好,一會對陸一偉說夏瑾和多麼多麼棒,一通下來,雙方有了進一步瞭解。

到了他們這個年齡,對於家庭的渴望多於對愛情的期許。男人在30歲左右是個尷尬的年紀,說成熟還缺乏穩重,說穩健還缺少生活的歷練,猶同剛剛離開襁褓的嬰兒,學會了生存的本領,卻沒有學會生存的技能。陸一偉遠遠比同齡人經歷了太多的苦難和磨礪,他看到眼前的夏瑾和,突然有一種與她結婚的衝動,那種渴望迸發於心底,透過血脈反饋大腦,不能自已。

夏瑾和被陸一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平靜的心此時已激起一層漣漪,漸漸擴散,觸及著靈魂的邊緣。一向理性冷豔的她臉上悄然爬上了櫻桃紅,低著頭輕捻著修長的手指。

人們常說一見鍾情,可一見鍾情到底是什麼?並沒人能說得清。有的是被外貌所吸引,有的是被舉止談吐所吸引,有的是被才華所吸引,有的甚至是被對方身上的氣味所吸引。人本是就是動物,一種高階動物,但擇偶的標準有時候是一種原始本能,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到對的人,也就走到了一起。

蘇蒙在陸一偉最落魄的時候走進了他的生活,穿越千山萬水傳遞著彼此的愛戀,互相享受著愛情的滋潤。可終究被世俗活生生地扼殺,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力。蘇蒙對陸一偉來說,就是一個夢,人生軌跡中不可或缺的一抹風景,待到雨落秋風起,飄零的梧桐樹葉粘著季節的氣息和泥土的芬芳,前往輪迴的下一站,生活,何嘗不是如此呢?

夏瑾和的出現,或許是個偶然,但這際遇卻是人生邂逅的陳釀美酒。作為品酒師的陸一偉,他被這產於莫幹高原的異域芳香而陶醉,甚至飄渺於呼倫貝爾大草原,彷彿眼前的她就是夢中情人託婭,揮舞著手召喚他……

“喂!”姚娜看到二人如此神情,打斷道:“你倆這是在幹嘛?”

陸一偉從幻想中回到現實,急忙起身道:“你們坐著,我出去點菜。”

“算了,我已經點好了。”姚娜起身道:“我去趟衛生間,你倆聊。”臨走時,用手使勁戳了下陸一偉,暗示他主動點。

偌大的包廂只剩下他倆人,陸一偉為了緩解尷尬,主動走過去為夏瑾和倒茶。倒茶的時候,心細的夏瑾和看到陸一偉手背上滿是傷痕,或多或少有些心疼的意思。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夏瑾和問道。

陸一偉急忙用手撫摸了下臉,笑著道:“前兩天救火被松樹枝拉的,讓你見笑了。”

陸一偉笑起來很是迷人,尤其是那排整潔潔白的牙齒,儘管平時抽菸,卻沒有被燻黑。夏瑾和微微一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是能文能武。”

陸一偉道:“我平時堅持鍛鍊,要不然也像他們似的,大腹便便,行動不便。”陸一偉比劃了下大肚子的手勢,逗得夏瑾和咯咯地笑。

夏瑾和道:“我也喜歡體育,我大學時選修的羽毛球,基本上每天下午都會打一會兒。”

陸一偉來了興致,道:“真的啊?啥時候我們切磋兩盤?”

“好啊!”夏瑾和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道:“我真發愁沒有對手呢!”

聽到夏瑾和這麼自信,陸一偉也不慫,道:“看來夏教授有兩下子,改日一定拜會切磋。”

有了共同愛好,再次拉近二人的距離。倆人開啟了話匣子,從文學到哲學,從藝術到審美,無所不談,以至於能說會道的姚娜進來後都插不上話。

吃完午飯,一行人來到姚娜家。姚娜的老公劉東光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滿屋子的酒氣。姚娜捏著鼻子走過去用腳踹了踹,罵道:“死鬼,天天喝酒,你瞧你都喝成什麼樣了,快起來,到樓上睡去!”

劉東光是個大胖子,出奇的胖。躺在那裡就像死豬似的癱在那裡,找不到腰在那裡。劉東光外號“胖虎”,早年也是街上的混混,雖沒有趙志剛做的那麼大,也算是小有名氣。靠著耍無賴積累下原始資本,在石灣鄉承包了石料廠。在他的經營管理下,加上近些年專案建設多,掙了不少錢。在南陽縣也算是中上等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