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首富。可事實,郭凱盛才是首富,名符其實,實至名歸。
就在二人競選村長時,北河鎮鎮長給牛福勇出了條主意,奪回屬於村集體的煤礦。把這一話題丟擲,北河村的村民頓時覺醒,一邊倒偏向牛福勇,很輕鬆地當上了北河村村長。
而郭凱盛花了幾十萬打了水漂,悶悶不樂,鬱鬱寡歡。屋漏偏逢連夜雨,自己的盟友原北河鎮黨委書記魏國強因鎮中學一事被人舉報,如今還閒置在家。緊接著自己的後臺政法委書記張樂飛又被查,現在早已駕鶴歸去。失去盟友和後臺,就等於斷了他的左右手,再鋒利的牙齒也吃不了新鮮肉了。
陸一偉到了北河鎮後,遠遠地就看見圍著一大圈人,隱約能聽到牛福勇的破鑼嗓子。陸一偉把車停到一邊,快速跳下車,向人群走去。
李海東看到陸一偉來了,匆忙趕過去,道:“郭凱盛佔著家大業大,今天早上他那個瘸兒子帶著一幫人把牛福勇家給砸了,福勇氣不過,提著刀就找郭凱盛算賬來了,這不還不等動手,他家的親戚就聯合起來又要動手,徐鎮長及時趕到才算作罷。”
陸一偉眉頭一皺,陰冷地道:“什麼原因?”
李海東道:“還不是因為煤礦的事,牛福勇給郭凱盛下了最後通牒,讓他儘快把煤礦交出來。可郭凱盛說煤礦是他自己買下來的,雙方都沒有字據憑證,到底是什麼情況,誰都不知。”
陸一偉瞭解了來龍去脈,點了點頭撥開人群擠了進去。牛福勇看到陸一偉來了,頓時有了底氣,提著刀指著郭凱盛道:“你問問北河村的村民,煤礦是不是村集體的?”
有部分熱血的村民喊道:“就是村集體的,憑什麼你姓郭的霸佔著,富了你一家,我們可還是吃著糠菜窩窩。”
徐青山看到陸一偉來了,衝他使了個眼色,走出人群。
到了外面,徐青山道:“陸老弟,這事處理起來有些棘手啊。”
陸一偉笑道:“棘手也是你的事,誰讓你當初給福勇出的點子。”
“好啦,這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你說說怎麼辦吧,梁書記讓我來處置這件事。”徐青山道。梁書記就是新上任的北河鎮黨委書記梁道義。梁道義原先是縣政法委副書記,在張樂飛的舉薦下,接替了魏國強的班。張樂飛一死,梁道義的日子有些不好過了。
陸一偉道:“這事先放一放,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說完,再次走進人群,奪過牛福勇手中的刀,丟給李海東道:“福勇,你先冷靜一下。”
牛福勇有些氣不過,道:“陸哥,你也看到了,姓郭的仗勢欺人,都跑到我頭上拉屎撒尿來了,你說我這口氣能咽得下去?”
陸一偉搖搖頭小聲道:“你現在的身份敏感,切不可再幹糊塗事。”說完,轉身冷眼掃射了一遍,問道:“福勇,早上是誰到你家打砸的?”
牛福勇指著郭凱盛的瘸兒子及親戚道:“他,他,還有他,就在現場。”
“哦。”陸一偉拳頭緊握,然後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當著面打電話給蕭鼎元:“蕭局長,我是陸一偉,我現在在北河鎮,我要報案,今天早上有人私闖民宅,還暴力地打砸家物,這事您老可得管哪!哦,哦,嗯,好嘞!那我等你,好,好,好的。”
掛掉電話,陸一偉對著郭凱盛從容一笑,道:“老郭,你說你都多大人了,火氣還這麼大,這下好了,觸犯法律了,這又是何必呢!”
郭凱盛氣鼓鼓地盯著陸一偉,道:“陸一偉,這裡沒你的事,少在這裡摻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在背後攛掇,他牛福勇那能和我爭奪煤礦,我告訴你,讓我騰出煤礦,絕對不可能!除非你把我殺了,要不門都沒有!”
陸一偉道:“老郭,今天當著群眾的面,我就說道說道。關於煤礦的事,是我的主意,難道這不是事實嗎?北河村的資源憑什麼你一人獨享?另外,你也有點欺人太甚,去年把福勇的一個遠方親戚打得住了院,今天又來搞福勇,別以為福勇單槍匹馬的,我也告訴你,福勇是我的兄弟,我不會坐視不管!”
“好,好,好哇!”郭凱盛聽到陸一偉沒有一句軟話,道:“你終於說出大實話了,行!咱們走著瞧!”說完,帶著家人準備離去。還不等走了幾步,北河鎮派出所的警車已經飛奔過來,立馬把郭凱盛他們團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