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8 咎由自取
許萬年一個踉蹌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指著馬菲菲道:“馬書記,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說著,走到辦公桌前伸手去拿舉報信,馬菲菲眼疾手快,一隻手摁倒信上,用女性特有的憤怒眼神望著許萬年道:“許局長,你這是幹什麼?”
許萬年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挑釁馬菲菲。他把手收回來,略顯委屈地道:“馬書記,我不服。您也知道,我此次競選副縣長,有多少人心存不滿,巴不得看我的笑話。他們這樣對我,難道您也這樣對我?”
看著許萬年臉不紅心不跳,馬菲菲將舉報信塞進抽屜裡道:“許萬年同志,我到南陽不過一個多月時間,對南陽官場的人和事還不完全瞭解,也不至於和誰有仇有怨。但我作為此次遴選副縣長主要負責人,對整個遴選過程要負全責,更不存在厚此薄彼。不過,對出現的問題我不能坐視不管,而且要一查到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許萬年繼續狡辯,道:“馬書記,我知道您為人正派,行事公正,可你不能聽信小人之言啊。到底是誰舉報的我,告訴我,我要和他當面對峙。”
“你覺得有意義嗎?”馬菲菲臉色一變,道:“既然你死不承認,那好,我來告訴你。此次選舉中,你利用職務之便,挪用82萬扶貧款用來賄選,是事實嗎?”
許萬年心裡早已慄慄驚顫,沒想到自己悄無聲息做下的事,馬菲菲竟然已全盤掌握。到底是誰,如此不擇手段陷害自己?
許萬年心裡不安,表面依然若無其事,但說話的語調明顯發生變化,道:“馬書記,你說話可要有根據,這樣誣陷我有些不厚道吧?”
馬菲菲早已準備,道:“你不承認沒關係,就在此時,審計局已經到了財政局對今年的扶貧款收支情況進行審計,我想,還是用事實說話吧。”
許萬年驚呆了,斷然沒想到馬菲菲來這一手。他後退幾步,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道:“馬書記,您不能這麼做。”說著,走到門口試圖開啟門,開了半天,大門紋絲不動,牢牢地關合著。
“這是什麼意思?”許萬年意識到不對勁了,神色緊張起來。
這時,紀委書記廖閔元,組織部長閆東森從裡屋走了出來。閆東森手裡拿著一份檔案,瞟了許萬年一眼,拿起宣讀起來:“接群眾舉報,經縣紀委查明,許萬年同志在此次競選中間有賄選嫌疑,經遴選副縣長領導組決定,取消許萬年同志候選人資格,接受有關部門調查,特此通知。”
閆東森宣讀完畢,許萬年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顫抖著手如點數般指著幾人道:“哦,我知道了,這是張志遠在背後搞的鬼,想用此拙劣的辦法打倒我,門都沒有!”
閆東森背起雙手,向前一步,如鐵塔般站在那裡,用鋒利的眼神望著許萬年道:“許萬年同志,別武斷臆想,更別妄自揣測,這事完全是你咎由自取,玩火**。如果你態度誠懇,我們願意和你繼續往下談。如果不老實不交代,那我們也無能為力。”
許萬年如同困獸般驚恐地望著幾人,萬萬沒想到會來這一手。他指著廖閔元道:“廖書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廖閔元自從劉克成走後,再加上曲廣平的妻子大鬧一場,為人做事低調了不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守住一畝三分地,積極上下活動,希望早日調離這個是非之地。本來原市委書記田春秋已經答應請求,可誰想到他緊急調離,以至於這事擱置下來。
此次遴選副縣長,許萬年登門拜訪了廖閔元。廖閔元當起了和事老,誰也不得罪。許萬年來了他答應,高博文來了他也欣然答應。直到與張志遠前晚談話後,他改變了主意。
廖閔元一副茫然的臉色,道:“萬年同志,我一直認為你是個不錯的同志,可這次你做得確實過了。接到群眾舉報,我還不相信,可又不能坐視不管,這一查竟然查出了問題,很是讓我失望啊。”
完了!看來這次是逃不過此劫了。許萬年慌忙從衣袋裡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馬菲菲提醒道:“這個時候打電話,一切都已經晚了。外面也不受你掌控,希望不要做無謂的舉動,沒用的。”
聽到馬菲菲如是說,許萬年變得煩躁不安起來,抓起手機重重地摔倒地上還不解恨,又跑過去用腳踩了個稀巴爛,才算作罷。
許萬年已經完全被激怒了,他猛然回頭,眼球充血,佈滿血絲,面部扭曲,嘴唇發抖,指著馬菲菲道:“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我現在要見張志遠。”
馬菲菲冷言道:“張書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