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貴賤之分,官職不在乎高與低,同樣是為黨和國家效勞,為人民服務,只要問心無愧就行了。對了,我認識你們縣的蕭鼎元,以前執行任務認識的,他現在還在公安局嗎?”
陸一偉道:“他現在是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哦。”劉文麗好像並不感興趣,一把將陸玲拉到身邊坐下,摸著手道:“孩子們都相處五六年了,也老大不小了,我盤算著早點給他們把婚事辦了,也好了了一樁心事。我們商定,打算上半年給他們舉行婚禮,你家人的意見呢?”
陸一偉擺手道:“我家人沒有任何意見,全聽你們安排,多會也行。”
“哦。”劉文麗一本正經道:“結婚畢竟是大事,我也不太懂你們那裡的禮數和規矩,這樣吧,你家人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一定滿足。比如說訂婚啊,彩禮啊什麼的。”
按照南陽當地習俗,訂婚是必走的一道程式。兩家人坐下來把日子一定,把醜話說在前面,該爭取的爭取,該挑明的挑明。而彩禮更是重頭戲,是各家攀比的一項重要內容。畢竟女兒養了那麼大,以後就是男方家的人了,多少也要表示一下。各地有各地的行情,南陽縣貧窮,彩禮自然不高。普通點的一萬元左右,好一點的兩萬元,再好一點三四萬,好像再高也不多見了。
陸一偉道:“劉局長,我剛才說過我們家人很開明,嫁女兒不是買女兒,只要鐘鳴和陸玲過得幸福比什麼都強。我爸媽和我一致認為,不要彩禮。”
“這那成!”劉文麗本以為陸一偉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竟然不要,趕緊道:“既然都是約定成俗的事,咱就得按規矩辦事。我和鐘鳴商量了下,取了個吉利數,九萬九千九,你看這麼樣?”
陸一偉連忙擺手道:“劉局長,真的不用。他倆買房子我們家沒貼一分錢,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這錢真不能要。”
“一碼歸一碼,買房子本來就應該我們家出,你也別多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劉文麗拿出果敢的態度道:“至於結婚日期,我找人看了下他們的生辰八字,基本定在了農曆三月二十八,聽聽你的意見。”
“我們沒意見。”陸一偉道。
“那成,那我們就按照這個日子各自準備。具體細節問題,只要你們想到了就及時告我們,我們一定會照做。”劉文麗像談公事似的,三下五除二把這事就敲定下來。
“行了,鐘鳴他舅舅在他酒店訂了一桌飯為你洗塵,時間不早了,那我們就過去吧。”說著,劉文麗便要起身。
這時,鐘鳴拉著劉文麗不停地眨眼睛,拉到一邊小聲道:“媽,不是說好了,今晚去我爸那裡嘛。”
劉文麗瞬間臉色驟變,道:“去他那裡作甚?這不事情都談妥了,有他什麼事?這個家我做主!”
“小點聲!”鐘鳴拉著劉文麗進了臥室,關上了門。陸玲和陸一偉使了個眼色,無奈地攤了攤手。
過了一會兒,鐘鳴走出來強顏歡笑道:“哥,那咱們現在走吧。”
陸一偉瞟了眼劉文麗,面無表情,眼眶紅潤,看得出,她對今晚的飯局是相當牴觸的。
下樓前,劉文麗打了個電話,陸一偉隱隱聽到:“文剛,我們現在去怡華,你也馬上過來。”路上,從陸玲口中得知,劉文麗打給的是鐘鳴的舅舅劉文剛。
怡華國際大酒店是一家五星級大酒店,坐落在東州市鬧市區,是東州市最豪華的大酒店。酒店大氣磅礴,氣度非凡,是東州市的地標性建築。
在此地宴請陸一偉,不知是把自己當成了尊貴客人,還是有意讓自己難堪?陸一偉心裡沒底。不過他已經做好了應對各種可能的準備。
在酒店門口,一輛悍馬H2駛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一位中年男子,瀟灑地將鑰匙丟給服務員,大搖大擺走上前來。陸一偉定睛一看,此男子臉上有一道斜著的疤痕,特別明顯。酒糟鼻,三角眼,衣著白襯衣黑西服,有幾分黑道的味道。
“小舅,你總算來了。”說著,鐘鳴把劉文剛拉到一邊,小聲嘀咕著。陸一偉看到男子的表情不時地向自己瞟來,一臉不快倒像是欠他似的。估計是沒談妥,劉文剛一把將鐘鳴推開,高聲喊道:“這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陸一偉,你好,我是鐘鳴的舅舅劉文剛,我們以後可是一家人了啊。”劉文剛剛才還凶神惡煞,這會臉上露出了極其彆扭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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