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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肖揚醒了過來,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在醫生的建議下,肖揚轉到了省人民醫院,開始了漫長的醫療和康復。

關於此次車禍事件,東州市成立了專項調查組,進行秘密調查。但調查來調查去,這事成了一件無頭案,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中。

就在事發當天,市委書記徐才茂親自下令,要求把出事車輛進行就地掩埋。如此做,是為了維護市委市府的顏面,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和肆意猜測。

就在肖揚轉院後的第二天,東州市以市政府的名義發出訃告,市長韓洪剛因突發腦溢血不治身亡。

原本是因公死亡,現在又成了身體疾病,這下韓洪剛的家屬不幹了,非要爭個名分不可。但徐才茂的手腕果然硬,硬是把這件事給平息下來。

那車禍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似乎無人知曉。司機當場斃命,韓市長也離去,現在就剩下肖揚知情,但他還隔離在重病監護室,一切謎團還待他揭曉。不過,正如陸一偉猜測,民間出現了兩個版本。

一個是說當天車速過快,轉彎處有暗冰,司機來不及回方向,直接竄進了山溝裡。這個版本結合當時天氣似乎能說得通。不過有一些陰謀論者提出了不同意見。說韓市長出車禍的前天下午當面批評了某位煤老闆,並把某位縣領導就地免職。如此一聯絡起來,極有可能存在報復行為。

至於是哪個版本,不得而知。

不過,極少數人還是掌握真相的,但考慮到社會影響不可能把事實情況放出來。

人都死了,爭論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呢?

又過去半個月,肖揚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恢復還算不錯。醫生說了,只要他積極配合,將來基本上能恢復到正常人水平。

肖揚性格開朗,比較積極樂觀,臉上永遠掛著一副笑容,迎接每天清晨的陽光。

這兩天,東州市的幹部陸續前來探望,甚至有人專門看守,生怕他亂說什麼。肖揚在與徐才茂通電話時坦誠一切,道:“徐書記,感謝市委市府的關心,韓市長突發腦溢血是不可抗拒的,我非常悲痛。至於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徐才茂聽到這個回答非常滿意,道:“肖揚,你安心養病,市委是不會忘記你的。等你康復後,我一定會重用你。”

“謝謝徐書記。”結束通話電話,肖揚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病房裡就剩下陸一偉和肖揚時,兩人開啟心扉開誠佈公地進行了深聊。

“一偉哥,你能幫我寫一份辭職信嗎?”肖揚輕描淡寫道。

“什麼?”陸一偉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道:“為什麼?”

肖揚咬著嘴唇道:“一偉哥,還記得我從前和你說過的話嗎?我是學技術出身,不適合幹行政,經過這件事後,我發現我真的不適合。再說了,我將來即便是能站起來也是個廢人,我不想再走進官場了,想自由自在過兩天屬於自己的生活。”

陸一偉明白了,問道:“這麼做你父母親同意嗎?”

“他們會的。”肖揚堅定地點點頭道:“從小到大,父母親都支援我做出的每一項決定,要不然我也不會去曙陽煤礦了,呵呵。”

陸一偉沒有說話,從包裡拿出紙和筆為肖揚寫下了辭職信。寫完後,肖揚抬起無力的手臂,歪歪扭扭簽下了名字。

簽完字,肖揚瞬間感覺輕鬆了許多,依然面帶微笑道:“從這刻開始我就是自由人了,過去的就都讓他過去吧,我不想再提也不願意提。”

陸一偉坐在一旁忍了半天,還是問道:“肖揚,能和我說說車禍的事嗎?”

肖揚的笑容僵在臉上,無奈地搖搖頭道:“一偉哥,當時的情況我也不記得了,你別再問了。”

“你連我都要隱瞞嗎?”

肖揚面部神經猛烈抽搐,過了一會兒道:“我真的記不得了,只感覺車子一側滑就到了溝裡。”

“哦。”陸一偉見肖揚不願意提,沒有追問,道:“什麼事都不要想了,安心養身體,出來照樣是條好漢。”

肖揚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天氣越來越冷,陸一偉實在不放心老兩口在家裡,從東州市接到了江東市。新家雖不寬敞,但住三代人綽綽有餘。

母親劉翠蘭得知肖揚出事後,格外緊張。在她心目中,早就把肖揚當成了二兒子陸一峰,可這個謎團到底何時才能解開呢,並沒有多長時間。

陸一偉詢問父親陸衛國的血型他也不知情,為了解開謎團特意帶父親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