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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什麼。許磊從兜裡掏出2000元放在趙崇明手中,對男子道:“怎麼不帶你父親看病呢?”

“看過了,醫生說就那樣了,人老了,也沒辦法。”男子道:“你們是市裡來的?我聽口音不像我們東北人啊。”

“哦,對!”許磊順勢答應道:“這點錢給你爸買點營養品,看他瘦成什麼樣了。”

“嗨,好的。”男子眉開眼笑道。

閒聊了一會兒,許磊道:“你家裡還有什麼老物件或老照片嗎?”

“有啊,領導想要收?”男子頓時兩眼冒光。

“哦,那也得看看品相再說。”

“等著,我給你取去。”

不一會兒,男子抱著一大堆東西過來了,往炕上一扔,道:“都是些舊玩意兒了,雖不值錢但有紀念意義。前兩年我還賣了把日本刺刀,好傢伙,老貴了。”

許磊翻看了下,沒找到想要的東西。道:“你家有以前女人穿的棉襖嗎?”

男子想了一會道:“這可說不準,我得給你找找。”說完,轉身又出去了。

過了十來分鐘,男子興沖沖地走了進來,將一件花棉襖放到炕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道:“總算找到了,這可是好東西啊。這是我媽當年結婚時穿的,那時候家裡窮,哪有錢做棉襖,所以一家子人輪著穿,誰出嫁誰穿。”

許磊忽然眼前一亮,指著棉襖道:“這件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男子聽到對方如此爽快,準備狠宰一番,道:“這可是老古董了,要不是家裡需要錢我才捨不得賣,這樣吧,你給兩千算了。”

一件破棉襖賣兩千,也是賣出了國際奢侈品的價格。不過許磊沒有絲毫猶豫,掏出兩千遞給他,買下了這件價格不菲的花棉襖。在別人手裡一分不值,可在他手裡,至少值一個企業。

許磊包好棉襖,拿著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又前往當年的亂墳崗取了一瓶土,小心翼翼地蓋上離開了屯子。

在車上,許磊道:“山藤先生讓我看過他母親的照片,身上穿著正是和這件一模一樣的棉襖。不管是不是這件,至少是一大家子的人。我們拿著這三樣東西交給山藤,不怕他不來投資。”

陸一偉對許磊的智慧折服了。有些事往往如此,如果你衝在前面爭得頭破血流不見得能贏了,但繞到後面輕輕一使勁立馬翻盤,這就是智慧。

“謝謝了。”陸一偉由衷地感謝道。

許磊笑了笑,沒有作聲。如果先前他並不打算下此番功夫爭取這個專案,但知道兩人極有可能是親兄弟後,那就是自己的事,這個忙一定要幫到底。

回到江東市,陸一偉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這些東西交給山藤先生?”

“不急,先讓他們談著。”許磊道:“等恰當時機我再去一趟日本面見山藤。”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分別時,許磊突然道:“假如鑑定結果出來後我們並不是親兄弟,我可以叫你哥嗎?”

“當然可以。”陸一偉笑著道:“如果以前因種種原因對你有偏見,但經過日本之行徹底改變了看法。你是個值得可信任的好兄弟。”

許磊深情地擁抱了下,點頭道:“等我電話。”說完,駕車離去。

回到家中,陸一偉迫切想把這一訊息告訴父母親,但還是忍住了。儘管眼前的一切都表明兩人極有可能是兄弟,可還得靠科學說話。難道這真的是緣分嗎?

“喂,回來了沒有?”

接到石曉曼電話,陸一偉道:“你的電話真及時,我剛到家你就來電話了,說吧,啥事?”

石曉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一偉,你說得那件事我認真考慮過了,我這邊沒問題,不知張書記那邊怎麼樣?”

聽到此,陸一偉有些激動,道:“這是好事啊,只要你這邊沒問題,張書記那邊肯定沒問題了。不過張書記畢竟是領導嘛,有時候抹不開面子,不過那天我和他說此事的時候,表面上不願意考慮,其實心裡還是在考慮的。”

石曉曼臉紅著道:“那怎麼辦,總不能我和他說吧。”

“要不這樣吧。”陸一偉道:“我正好要找張書記談事,今晚把他約出來,你倆見見面。”

“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陸一偉機靈一轉道:“要不這樣,我今晚去他家,你一併過去做頓好吃的,怎麼樣?”

“能行嗎?”

“肯定行。”陸一偉道:“這事成不成就看張書記今晚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