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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公司。”

陸一偉不知所措,如果在國內打招呼握個手,但不懂日本的禮數,尷尬地向許磊求助。誰知梨西大方地伸出手,用流利的中文道:“陸一偉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一樣。”滑過軟綿綿的手,陸一偉突然臉紅了。

許磊見此,笑著道:“一偉,原來你也有害羞的時候,哈哈。”

梨西比較健談,話題自然從兩國文化聊起,聊得相當融洽。情濃之時,陸一偉向梨西鄭重提出邀請,請她到中國走走。梨西大方地答應了。

吃過飯,三人一行來到藝伎館,欣賞了具有日本特色的藝伎表演。藝伎伴隨著悠揚的笛聲淺吟低唱地日本民謠,歌聲婉轉千回,舞姿曼妙可掬,儘管聽不懂對方在唱什麼,但音樂是相通的,能夠感觸到藝伎想要表達什麼。

從藝伎館出來,陸一偉又莫名其妙地問了個問題:“為什麼藝伎臉上要塗成白色的?”

許磊哈哈大笑起來,很輕鬆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為古代沒有電燈。”

送走梨西,回到酒店,陸一偉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寬大的床上,腦海裡全是梨西的身影。不知為什麼,從梨西身上又想到了邱映雪,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邱映雪可以說是陸一偉心中的一個夢,女神一般的存在,想起在黨校的點點滴滴,就和託婭一樣,一直珍藏在心間。

正回想著,有人敲門。陸一偉起身開啟門,見許磊穿著睡衣走了進來,道:“睡不著,過來和你聊聊天。”

兩人坐在沙發上,陸一偉習慣性地掏出煙遞過去,許磊猶豫了下,接過煙抽了起來。從姿勢和動作上,並不像是新手。

“你以前抽過煙?”

許磊低頭彈彈菸灰道:“以前抽過,後來來了日本就戒了。”

“那還是不要抽了。”陸一偉從手中奪過來掐滅。絲許舉動,都有一種親情的關懷,儘管不確定彼此之間的關係。

“你覺得梨西怎麼樣?”許磊突然問道。

陸一偉其實早該想到二人的關係,道:“挺好的啊。”

許磊心情低落地道:“她是我大學時候的戀人,我很愛她,她也愛我。大學畢業後,我本來要留在日本,娶她為妻,成家立業,但遭到我父母親的極力拒絕。為了父母,我只好放棄回到中國,在他們的安排下進了商務廳,一切按照他們設計的路子來。這些年,我表面上很開心,但內心相當壓抑,很想放棄一切,可想到他們我又不忍心。”

許磊的遭遇在中國並非個例,而是普遍存在。傳統的養兒防老觀念根深蒂固,不外乎一些高階知識分子和高官。不過中國自古就是大家庭生活,事事講究團圓,也不能過度指責父母耽誤前程。他不也如此嗎?大學畢業後在父親的建議下回到家鄉發展,都希望把兒女留在身邊。

陸一偉小心翼翼問道:“那你現在怎麼想?”

許磊無奈地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真的。有時候想想吧,到底自己的理想在哪,可越來越模糊,甚至看不清前方是什麼。就這樣吧,我無力反抗。”

“那你完全可以把梨西帶到中國啊。”

“不行的,我爸媽不同意。”許磊道:“他們比較傳統,無法接受。在他們眼中,範春芳才是理想的兒媳。我這麼說你不會介意吧?”

陸一偉道:“或許你知道我和範春芳是怎麼結合的吧?”

“知道。”許磊無奈地苦笑道:“而且我還知道你心中裝著另外一個女人,叫夏瑾和對吧?”

“唉!”陸一偉嘆了口氣道:“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再提有什麼意義呢。一切往前看,過好當下生活才是正事,即便你心裡不舒服,但又能改變什麼。”

“是啊。”許磊道:“我想過了,如果我父母再催我結婚的話,立馬結婚,我身邊女的多得是。”

“何必呢。”陸一偉寬慰道:“我倒覺得你和梨西很合適,回頭再和你爸媽談談,我覺得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算了,不說了。”許磊起身道:“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上午我們就回國。”

“明天就回去?那山藤那邊呢?”

許磊神秘一笑道:“我們還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