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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金柱。”

“郭金柱?”陸一偉倍感疑惑,問道:“郭書記如今在省旅遊局,他站出來又能幫你什麼忙?”

潘成軍道:“關於丁昌華的劣跡,郭金柱瞭如指掌。只要他站出來推一把,丁昌華就徹底完了。”

陸一偉想了一會兒道:“不行,這個忙我幫不了你。”他想起了營救牛福勇的事,當初送給郭金柱20萬元,正是丁昌華在中間介紹的。可以說,丁昌華辦下的爛事,郭金柱從中也有份,兩個人捆綁在一起,說不定會把戰火引到他身上,怎麼可能在這個關鍵時期站出來呢,躲還來不及。

見陸一偉拒絕,潘成軍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安排我和許壽松見一面,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這個可以,你打算什麼時候見?”

“越快越好。”

“好,我來安排,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行。”

聊完正事,潘成軍開玩笑地道:“突然一下子休息了,你還適應嗎?”

陸一偉雙手一攤,道:“有什麼不適應的,挺好的。”

“那你未來如何打算?”

“走一步說一步吧,不急。現在暗鬥如此激烈,我躲開未嘗不是好事。”

“也是,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等你電話。”

“好的。”

潘成軍走後,陸一偉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想了許久,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以楊同耀的能力扳倒邱遠航還不夠分量,背後還有高人。那這個高人是誰?

省長趙昆生?陸一偉進一步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趙昆生自從來了西江省後,為人處事一直相當低調,低調的讓人覺得他無能。反而邱遠航因藉著章秉同的勢力處處張揚,大有掩蓋趙昆生的趨勢。一省之長怎能讓旁人蓋過自己的風頭,敢這麼做的,下場很慘。

他再次縷思路,趙昆生是從中央下來的,關係網自然在頂層。驚動中紀委,對於他來說小菜一碟,難道真是他?

不過從目前鋪開的戰線來看,已經延伸到邱遠航的老窩北州市。可許壽松是章秉同提拔上來的人,怎麼可能把矛頭對準邱遠航?所有的線索如同一團亂麻,讓人捉摸不透。陸一偉大膽推測,難道是章秉同在搞邱遠航?這怎麼可能?

思路越來越亂,陸一偉乾脆不去想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場猛烈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剛才提到郭金柱,陸一偉猛然坐了起來。一拍腦袋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說完,立馬掏出電話打給了郭金柱。得知他在辦公室後,立馬動身前往旅遊局。

郭金柱自從到了省旅遊局,比起從前低調了許多。當年的老虎拔掉了鬍鬚,正虎視眈眈冷眼看著周圍的動靜,等到獵物出現的時候試圖奮力一搏,這就是郭金柱如今的狀態。

進了辦公室還不等陸一偉打招呼,郭金柱先開口了,笑著道:“你終於把我想起來了?”

陸一偉不好意思地道:“郭書記,我哪敢把您給忘記呢,這不找您談心來了,我還需要您開導呢。”

郭金柱遞過一根菸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這是好事,大可不必不痛快。前兩天,我,榮奎,壽松,還有志遠坐在一起聊過你的事,放下思想包袱好好放鬆一段時間吧。”

突然間,陸一偉感到異常幸福。有這麼多老領導在背後默默支援著自己,這筆寶貴財富是旁人不具備的。還記得許半仙當初給自己算卦時說過,自己一生中會遇到很多貴人,眼前的這些人不就是自己的貴人嗎?

地市幹部和系統幹部往往是兩條線。系統幹部管理的事務相對單純,但自身的優越性給人感覺總是高高在上。相反地市幹部管理的事務相對複雜,相互之間有共同語言,進而成為同盟的可能性非常大。

舉個非常簡單的例子。一個成天和村民打交道的基層幹部和一個成天坐在機關的縣直幹部兩人坐下來一個說東一個說西,怎能有共同語言。

範榮奎和許壽松以前在省直部門,與地市幹部交往時總擺著架子,給人以距離感。然而下放到地市後,立馬能放下架子與其他地市領導打成一片。而現在,他們坐下來多了一個共同話題,那就是陸一偉。

許壽松原本不是這個同盟裡的人,隨著與範榮奎和好後加入進來。而這個同盟的領袖人物就是身份相對略低的郭金柱。

圈子文化在官場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圈子內的人五花八門,圈子與圈子間的相互較量。而這個圈子放到整個西江省並不算什麼,但真正的靈魂領袖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