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了,知道夏瑾和回來了。
陸一偉無精打采地來到辦公室,脫掉鞋靠在椅子上閉目深思,腦子裡亂哄哄的,始終盤桓著範春芳的話。
這時,牛福勇敲門進來了。就像什麼事沒發生似的,風風火火衝了進來,樂呵呵地道:“陸哥,瞧瞧!”說著,把東成煤礦的經營許可證扔到了桌子上。
陸一偉瞟了一眼,坐起來驚奇地道:“你小子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又買回來了?”
牛福勇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得意地道:“小菜一碟。”
東成煤礦可是折騰好幾次了,倒頭來又回來了,陸一偉難以置信,問道:“這到底是咋回事?”
牛福勇道:“你還記得巴圖不?”
“記得啊,不是你那個內蒙的好兄弟嘛,早些時候不是還投靠你,打算在北河鎮投資電廠嗎。”
“對,就是他!”牛福勇道:“巴圖當初得罪了省裡的大領導,不得已才投靠到我門上。後來大領導調走了,他就又回去了,繼續幹他的老本行。這些年下來,這小子可是發了大財。這不,給我把煤礦贖回來,還另外借給我兩千萬。這兄弟,仗義,夠哥們!”
聽到此,陸一偉道:“既然煤礦回來了就好好地幹吧,你那一屁股債遲早的還。”
“我知道!”牛福勇道:“你當初讓我去佟歡公司,我那能吃得了那碗飯,還是幹我的老本行實在。這兩千萬你先拿著,趕緊把欠的錢還一還,剩下的年底保準還清。”
陸一偉沒有客氣,接過卡道:“行,我先把要得急的還還,你手裡不留點?”
“煤礦一開張就是錢,我不用。”
“那行吧。”陸一偉道:“煤礦就你自己經營吧,佟歡那裡缺人手,就讓老潘幫襯著點。”
“成!”
說完,牛福勇進而勃然大怒,拍著桌子道:“哥,我和你說件事你千萬的壓著火氣啊。”
“啥事?”陸一偉疑惑地道。
牛福勇咬牙切齒地道:“哥,你我都被那彭志榮和週三毛給坑了。”
“什麼?”陸一偉蹭地坐起來,走到牛福勇跟前道:“你再說一遍。”
牛福勇有些懼怕陸一偉發怒的表情,躲閃目光道:“前兩天我回去了一趟,你猜著怎麼著,彭志榮現在成了溪河煤礦的董事長,而週三毛成了總經理。而且把其他股東的股份都給退了,如今成了他彭志榮的天下。”
“我回去後立馬就有人告我,說這是彭志榮早就策劃好的,他的目的就是想把溪河煤礦成了獨資企業,不允許旁人與他分享美羹,他得逞了。”
“啊?”陸一偉憤怒地握緊了拳頭,道:“週三毛和他也是一夥的?”
“週三毛給他利用了。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非要弄死他不可。”牛福勇憤憤地道。
陸一偉有些懊悔地道:“福勇,都是我辦得糊塗事啊,是哥害了你啊。”
“說什麼呢。”牛福勇道:“和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們正是利用這次機會,乘機把我趕出去,想得美!我絕對要把煤礦奪回來,到時候讓***彭志榮跪在地上為我舔鞋。”
“你有什麼辦法?可千萬別再做傻事啊。”陸一偉擔心地道。
“放心吧。”牛福勇淡淡地道:“透過這件事我現在成熟了,舞刀弄槍都是小孩子的把戲,我才沒那麼蠢呢,要幹就真刀真槍幹。我拿著你和他簽訂的合同找過律師了,律師說這份合同無效,屬於違背當事人主觀意願,是被迫簽訂的。而且我的股份壓根不止那點錢,如果往嚴重了說,這就是合同敲詐,屬於違法行為。”
事隔三日,刮目相看。陸一偉沒想到牛福勇竟然拿起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這說明他成熟了。道:“沒想到彭志榮和週三毛還有這一招,都怪我當初瞎了眼。行,我支援你打官司。”
牛福勇嘿嘿一笑道:“想獨吞我的資產,想什麼呢。這事我前後考慮過了,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絕。他和玩陰的,那就看看誰厲害吧。”
陸一偉沒想到週三毛也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怪不得前段時間見面時躲躲閃閃,人心隔肚皮,世事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