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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玻璃給砸了,呵呵,因為此,許磊被他父親好一通打。此後,榮峰一直敬重許磊,即便是現在,他都特別聽許磊的話。”

原來如此,怪不得許磊一站在榮峰面前,前一秒還是囂張萬分,下一秒立馬乖乖就擒,許磊三言兩語收拾得榮峰服服帖帖。範春芳這一席話,揭開了一個神秘而獨特的群體,外人俗稱為大院子女。

大院子女涵義寬泛,早期叫紅色大院子女,一般指部隊大院裡的孩子,後來把機關大院的子女也列入進來。不同於一般的廠礦子弟,在這個大院成長起來的子女從小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生活,不會去因為溫飽問題而擔憂,他們的童年那才叫童年。

這群人在父輩們的影響下,享受著旁人不能比的優越教育。他們向來把父輩作為榜樣旗幟,個人英雄主義色彩濃厚,狂熱有激情,狂妄有熱血,小時候打架鬥毆家常便飯,抽菸喝酒樣樣精通,板磚橫飛拍婆子,扛槍玩炮扔榴彈,結伴郊遊搞野炊,詩詞稟賦玩文藝……生活多姿多彩,常人無法想象。

反觀廠礦子弟及農村娃,田間地頭撒開腳丫子瘋跑,除了山頭就是水池,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

不同的成長軌跡造就一代不同命運的人。大院子女往往因家境的優越無需奮鬥順利步入人生巔峰,而廠礦子弟隨著父輩的下崗淪為社會的沉重包袱,農村娃以“讀書改變命運”發奮圖強,一少部分人華麗轉身,極大多數人依然回到田間地頭,扛起鋤頭默默耕耘。

許磊和範春芳及榮峰雖不是生長在紅色大院,但在等級森嚴的機關大院,命運同樣斐然。雖著父輩的升遷成為人人仰慕的特殊人群。

範春芳有滋有味地說著,陸一偉心裡卻不是滋味。或許,那個“大院”離他太遙遠,無法想象那一道神秘的鴻溝。

許磊覺察到陸一偉的異常,及時岔開話題道:“一偉哥,回去以後我和榮峰談談,他應該買我面子,此事到此為止。”

一頓飯吃得味如嚼蠟。飯後,許磊堅持要回家,陸一偉沒再挽留,只好送別。

臨走時,許磊將陸一偉叫到一邊,想了許久道:“一偉哥,我敬重你是條漢子。既然芳芳選擇了你,你自然有過人之處。和你說實話,這輩子我只喜歡過一個女人,就是芳芳。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可能這話你不願意聽,但我相信你不是小雞肚腸之人。請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們的家庭。”

一席話,讓陸一偉無言以對。

許磊優雅一笑,眼神裡流露出負責的情感,繼續道:“芳芳是個非常好的女子,我希望好好待她,別讓受丁點委屈,好嗎?”

陸一偉點了點頭。

“好了,別那麼嚴肅。”許磊拍了拍陸一偉的肩膀道:“如果你願意,我希望咱倆成為好朋友,你願意嗎?”

“當然樂意了。”

“好。”許磊伸出手道:“以後有事儘管找我,只要我能辦到的,在所不辭。即便辦不到,我都會想辦法去辦。”

許磊走後,範春芳悄悄地走到陸一偉背後,用手臂環著腰貼到身上道:“一偉,許磊和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哦。”即便陸一偉不說,範春芳也能猜個大概。挽著手道:“外面有點冷,我們回家吧。”

晚上躺在床上,陸一偉輾轉反側,無心入眠。範春芳靠上來輕輕問道:“一偉,你怎麼了?一晚上見你不開心,是不是我不應該叫許磊來?”

“不是。”陸一偉摸著範春芳的臉頰道:“春芳,我承認在許磊面前有些自卑,他的條件那麼好,我……”

“噓!”範春芳的手指放到陸一偉嘴唇上,道:“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你,他是他,即便他再優秀,在我心中永遠是兒時的玩伴。而你,即便你一窮二白,我都認定你是我的丈夫,永不改變,以此為誓。”

如果說從前對範春芳有偏見,而今晚的一席話讓陸一偉徹底改變了想法。

“謝謝你。”陸一偉發自肺腑地講出了這三個字。

範春芳緊緊地抱著陸一偉,發覺臉上溼溼的。抬起頭藉著月光看到陸一偉眼睛裡閃動著淚花,這一刻,是心與心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