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一頭熱扎進去。他私底下拿著麥山石英石原礦到專門的地質研究院進行鑑定,並聘請相關專家再一次勘探,得知其價值後決定轉型發展,幹更大的買賣。
陸一偉開出的條件也比較現實,以5000萬元承包10年為標底,免三年稅收,張東子豪爽答應。可見,他手裡的錢不止這個數。要不然也不可能不談條件。或者說,他知道石英石的開發價值,遠遠超過了這個數。
這樣一來,下個月的工資解決了,還倒賺幾千萬。漸漸地,質疑聲越來越小,擁護聲音愈發高漲,陸一偉失去的信譽逐步挽了回來。
與此同時,他透過張志遠的關係,將從南陽縣老家帶來的周大科弄到了平康市,職務暫定。之所以這麼做,他已經嗅到了緊張的氣味,許壽松的觸角伸到了周大科身上。儘管手續合法,選撥程式規範,但對方盯上了你,是肯定不會鬆口的。
更為緊張的還有範榮奎。以他對許壽松的瞭解,這種人一旦粘上了你,很難鬆口,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即是最直接的佐證。
範榮奎秘密潛入黑山縣,與陸一偉聊了整整一夜。得出的最好結論就是離開這是非之地。可隨著身份地位的提高,調動絕非易事,何況是剛剛提拔的,陸一偉搖頭否決。
範榮奎因為現場會的事,日子也不好過。省委秘書長塗強還專門找他談了話,要他以後注意言行。同時,對撥給黑山縣用於鄉鎮衛生事業的100萬元進行了嚴苛審計。他本指望著**結束後還能上一個臺階,現在看來是無失望了。不要受到牽連就是最大的告慰了。
範榮奎本想著透過現場會能給陸一偉增加政治資本,提高他的聲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沒有幫到他,反而帶來了連鎖麻煩,懊悔不已。
陸一偉反倒寬慰範榮奎,即便沒有現場會,該來的總會來。他已經冥冥感覺到,這次矛頭對準的是郭金柱,而不是自己,自己不過是個突破口而已。
然而,他還有好多準備工作沒來得及完成。東成煤礦至今未出手,現場會的賬務還沒理清……
一切都顯得措手不及,許壽松終於動手了。某天夜晚,陸一偉被一群人從宿舍秘密帶走。
對於此番行動,陸一偉早有心理準備,不過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既然對方盯上了你,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被紀委部門傳喚了,如果算上省紀委的傳喚,都第四次了。他的人生履歷過於豐富,要比別人精彩許多。別人一輩子都走不進紀委的大門,他居然成了常客。
既然是常客,一切輕車熟路。他沒有恐慌,更沒有害怕,從容淡定,鎮定自若應對這次危機。黑即黑,白即白,自己光明磊落,經得起組織考驗,怕他個卵!
不過,讓他大為震驚的是,這次招呼他的不是紀委,居然是檢察院。
在民間,人們形象地將紀委比作“東廠”,把檢察院比作“西廠”。紀委辦案一般是針對違法黨紀的黨員幹部進行談話,主要手段集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代問題,即“雙規”。而檢察院作為國家法律的監督機器,權力大的驚人,有幸被檢察院召喚,即對方已經掌握了你犯罪事實,面臨的很有可能是國家公訴。
但在實施過程中,由於這兩個部門過於神秘,以至於人們提到兩部門即談虎色變,兩股戰戰。普通老百姓自然不必害怕,但對於公職人員來講,簡直是夢魘。
尤其是紀委,如同領導幹部的緊箍咒,近而遠之。這個部門本身沒有執法權,但現實生活中可以滲透任何領域。可以充當督察,直接命令調動監督國家機器。可以充當巡察,對任何部門的任何事任何人進行問責。有的地方紀委還配備警車,手銬以及警槍,以至於“黨紀大”還是“國法大”持久爭論不休。
陸一偉沒有幹違法的事,怎麼就被檢察院直接傳喚了呢?
一晚上,他被關到一間小房間裡,沒有人問詢,沒有人招呼,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