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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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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廣州。

傍晚,微風。

陳仲期在宏達大廈向宏達集團副董事長夏瑾和彙報情況。

夏瑾和聽後,心裡想得不是錢的事,而是聽到陸一偉如今過得這麼難為其擔心。當年,陸一偉是多麼的陽光活潑,上次一見儼然老了許多,讓她心疼不已。

她沒有絲毫考慮,道:“既然蠶廠都建起來了,那就全力支援配合當地政府,至於錢的事,我和老闆說,可以追加投資。”

陳仲期見夏瑾和如此,好心勸說道:“夏董,當初你投資這個專案時,是遭到全體董事會反對的,要不是榮董事長一錘定音,這個專案根本不可能落地。何況,你真指望這個專案賺錢嗎?”

夏瑾和不以為然道:“仲期,我當初和你說過,你要全力支援這個專案,至於其他的,不用你管,我會綜合考慮。賺不賺錢,你我心裡清楚。”

陳仲期難以理解,道:“夏董,你這樣做到時候怎麼和董事會交代啊。”

“這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將來我會和董事會解釋的,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夏瑾和幹練地道。

“好吧。”陳仲期聳了聳肩道:“陸一偉提出要公司出資200萬元,前一陣子已經無償捐贈100萬元了,你看可行嗎?”

對於一個大集團來說,區區幾百萬壓根不算錢,夏瑾和心裡盤算著道:“可以,200萬太少,你直接追加到500萬元。”

“多少?”陳仲期驚訝地道:“夏董,你瘋了吧?”

夏瑾和異常冷靜地道:“養蠶廠好歹是我們堇色公司的下屬企業,就應該大力扶持。500萬元算什麼,還不足我們一個月利潤的四分之一,扔都扔的起。何況,我們將來要開發北方市場,原料基地建設必不可少。”

“唉!我真搞不懂你了。”

談完工作,夏瑾和起身望著窗外的夜景,眼前又浮現出陸一偉的身影。她試圖伸手觸控,卻只是冷冰冰的玻璃窗。

“夏董,我送你回家吧。”

夏瑾和失神地搖搖頭道:“你先回吧,我開車了。”

陳仲期看得出夏瑾和心裡惦記著他,道:“要不我陪你去喝酒吧,順便給你講講他的事。”

聽到此,夏瑾和猛然回頭,抓起桌子上的包“噠噠噠”往樓梯口走去。走到門口回頭對陳仲期道:“走啊,傻愣著幹嘛。”

“哦。”陳仲期緊隨其後下了樓。

來到一家法式酒吧,夏瑾和操練著地道的法語道:“我要一瓶呂薩呂斯酒堡82年的貴腐甜白葡萄酒,給這位先生來一瓶瑪歌酒莊80年的乾紅。”

夏瑾和已經融入這座國際大都市,每天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的貴族貴婦,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大學教授。她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儘管枯燥無味。在夢裡她時常夢到回到了家鄉,行走在熟悉的鄉間小路上,吃著熟悉的麵糰子,比起什麼牛排鵝肝不知好吃多少倍。說到底,她始終是農民的子女,骨子裡流淌著農民的血液,即便如何改變,都成不了正宗血統的貴族階層。

中國的貴族與國外的貴族沒有可比性。國外貴族具有千年文化,甚至更為久遠。世襲貴族有著嚴苛的束縛手段和差異化的教訓模式,無論穿著,行走,說話,吃飯,娛樂等等,無處不體現貴族階層高人一等。即便有些東西不合規範和常理,但強制性改變,為的就是與其他階層區分開。為普通階層對貴族生活尤為推崇,好比高爾夫、馬術等貴族運動。

而中國的貴族文化出現過斷層,朝代更迭擊碎得七零八落。可以說,除了打江山的一代以外,很多貴族都是從改革開放漸漸形成的。

封建的那一套廢了,中國貴族開始模仿西方,極力推崇,但模仿得了形,卻模仿不了裡,骨子裡還打著農民的烙印,以至於成了一群沒有文化內涵的泛貴族。

夏瑾和之所以接觸貴族階層,大多數都是定製高階服裝。不管身材相貌如何,只要貴即可。啥料子好用啥,要得就是牌子。參加什麼晚宴,也好顯擺這是哪個品牌私人定製的。這類人的錢最好賺,因此公司大力扶持堇色品牌,不費餘力地為其打廣告,加大力度對夏瑾和全方位包裝,試圖將其打造成與米蘭著名設計師齊名的頂級設計師。

夏瑾和如同一棵搖錢樹,所以不論她提出什麼想法,集團董事會都會開綠燈破規矩,暢通無阻,大力支援她。這不又提出了進軍美容行業,集團斥資2個億投資,而蠶絲美容蛋白是其中的一個專案。正因為此,到遙遠的黑山縣投資,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