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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了。而問題最大的郭振彪連電話都不接,殊不知他已經先行一步跑到市裡與新書記拉關係了。

晚上,陸一偉接到張志遠電話,讓他務必趕回來。陸一偉沒有停留,連夜回到江東市。

張志遠家中,兩人促膝交談。

對於郭金柱的突然調離,陸一偉百思不得其解。省委書記章秉同明明對此次會議很滿意,而且郭金柱也做了補救工作,難道這都不滿意嗎?如果找個理由,那就是早想把郭金柱給擼下來了。

張志遠得知許壽松在調查陸一偉,火速將其叫回來詢問情況並商量對策。道:“一偉,你和我說實話,此次現場會你從中有沒有不乾淨的地方?”

陸一偉冷笑,道:“張書記,您還不相信我的為人嗎?再說我需要拿那點小錢嗎?”

張志遠對陸一偉的情況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他的人品,擔心地道:“一偉,我當然相信,但底下的人會不會,你敢保證嗎?”

“……”陸一偉無言以對。

張志遠見陸一偉不說話,近乎用命令的口吻道:“回去以後趕緊把屁股擦乾淨,不管誰從中有問題,你都逃不了。知道郭書記為何調離西州嗎?”

這也正是陸一偉想知道的答案,迫切而好奇地搖了搖頭。

張志遠嘆了口氣道:“這事郭書記不讓說,但為了你的前途我不得不說。其實這都是章書記從中作梗,他眼裡容不下郭書記。”

“為什麼?”陸一偉頗為震驚道:“章書記對此次現場會不滿意嗎?”

張志遠抿著嘴巴搖頭道:“這事一句兩句講不清楚,應該是種種矛盾重疊在一起集中爆發。”

“啊?”陸一偉張大嘴巴道:“那郭書記會有事嗎?”

張志遠沉默片刻道:“會不會有事誰都說不來,包括郭書記自己都不清楚。不過目前應該沒事,至於以後……我也說不準。”

陸一偉的心提到嗓子眼,道:“那派許壽松到西州市又是什麼意思?紀檢幹部出身的他出現在西州市又意味著什麼?難道要起底調查,而我就是突破口?”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張志遠往最壞處想,道:“為何派許壽松去,其用意暫不明朗。不過將整件事串聯起來看,或許能猜到其用意,所以,你必須小心謹慎,尤其在現場會這件事上,務必地處理好。否則,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明白!”陸一偉重重地點點頭。

換做以前,張志遠會告訴他怎麼做,而今天沒有。一來是這件事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對局勢的把控還不夠精準。二來陸一偉現如今完全可以獨當一面,有些事還是讓他自己處理為好。

臨走時,張志遠又叮囑道:“一偉,以前有些話我不想說,但今天你的身份和地位不一樣了,該說還得說。我問你,將來你打算一輩子從政嗎?”

“嗯。”陸一偉點頭道:“既然走上這條路還有回頭路嗎?”

“那就好!”張志遠道:“既然從政,就不要搞些亂七八糟的事了。我想你現在應該不缺錢吧,所以乘早把你的煤礦出手,萬一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就怕你來不及脫身,前途毀於一旦。”

陸一偉明白其中的個由,點頭表示同意。

出了門,陸一偉仔細思考著張志遠的話,想起李海東為此次現場會捐贈200萬元一事,猛然間意識到自己辦了件愚蠢事。千不該萬不該讓東成煤礦捲入此事,以許壽松的嗅覺,還能等到以後嗎?

事不宜遲,他出了門就往東成煤礦趕去。

到了東成煤礦,李海東不在礦上,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陸一偉問看門房的老頭,得知他在下水灣村和亮子在喝酒。

陸一偉按照地址尋了過去。老遠就聽到一幫子人喊叫著勸酒,他剛要進門,就聽到有人問李海東:“海東,你說這煤礦不是你的,那你每天白忙活什麼,反正你手裡有錢,乾脆自己幹得了。”

“就是,亮子哥早就說了,只要你同意,隨時可以把煤礦變成你的。”

“對!和我們一起幹,保證虧待不了你!”又有人道:“當初你擠走那個潘成軍,還不就是為了心裡過得舒暢嘛。人家走是走了,可你的幕後老闆呢,照樣還不是給你死工資?給你分紅了嗎?”

聽到這一訊息,陸一偉大為吃驚,正準備進去時,李海東醉醺醺地說話了:“都別說了,你們把我李海東想成什麼人了,要不是陸哥,我能有今天?他就是今天不給我一分錢,我照樣會為他拼死拼活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