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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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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封檢舉信,陸一偉傻眼了。萬萬沒想到胡國興會背後捅他一刀,好在當初拿到這筆錢交給了時任紀委書記吳世勳,要不然這兩萬元足以毀掉他的政治生涯。

他冷靜地點點頭道:“對,有這回事。”

聽到陸一偉承認,劉澤清甭提有多高興了。如果說其他問題不痛不癢,不足以置他於死地,而這封檢舉信足以進入司法程式。

“好,爽快!”劉澤清恥笑道:“陸一偉,看不出來啊,你也是貪財之人,兩萬元敢拿,這次現場會指不定拿了多少了。別急,我會一點一點挖出來。這人哪,別總覺得自己有能力,還是低調點為好,夾著尾巴做人當個縮頭烏龜多好,就算天上下刀子,你身上還揹著殼,不至於槍打出頭鳥。”

陸一偉身子前傾,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道:“劉市長,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吧?二十年的副科,拜了個乾爹立馬平步青雲,據說你那乾爹比你的年紀還小?”

“你……”被人揭短,劉澤清氣得身子發抖,暴跳如雷道:“陸一偉,你算什麼東西,敢指責老子,你不騷泡尿照照自己,好像你是自己奮鬥上來的,還不指望著你那個老丈人範榮奎?”

陸一偉比劉澤清有涵養,慢條斯理地道:“你可以這麼說,但你有這個能力嗎?呵呵。”

陸一偉的話很短,卻諷刺意味更強,直接把劉澤清頂的說不出話來。咬著牙惡狠狠地道:“馬上要倒黴的人了,我懶得和你理論,不要忘了,落到我手裡的人都沒好下場。”

陸一偉將錢包取出來,把隨身攜帶的一張紙條拿出來在劉澤清面前晃了晃道:“這收到這兩萬元的當晚,已經交給了縣紀委,這是憑證。”說著,放到了面前。

看到紀委開具的手續,劉澤清難以置信。愣了好半天道:“好,這事我會如實彙報許書記的。還有一事要問你,周大科突然調離又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陸一偉道:“我當初答應他為黑山縣教育服務一年,現在時間到了,自然調走了。”

“是嗎?”

陸一偉一直壓著火氣,道:“劉市長,周大科為了黑山縣教育功不可沒,請你們不要在他身上做文章,一切衝著我來。”

見陸一偉護著周大科,心裡竊喜,道:“這好像不由你說了算,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起身走出了房間。

劉澤清走後,陸一偉緩緩起身,內心的委屈和苦悶不知該和誰傾訴。一次又一次,到底是自己錯了,還是這個社會錯了?

身為一個男人,他一直認為兩個品質最為重要。一個是擔當,一個是尊嚴。

經歷了太多是是非非,命運之輪如此坎坷,是誰在和自己過不去?

有時候,他真想拿下眼前的一切,去一個僻靜的小鎮,不聞世事紛爭,舒心快樂過一輩子。然而,這是他的性格嗎?

此次危機,陸一偉也不敢保證能不能踏過這個坎,要是許壽松要搞他反而無所謂了,就怕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章書記。因為,他已經預感到什麼。

要知道,現場會舉辦的非常成功,將章秉同的光環無限放大,可他為什麼立馬翻臉不認人?至於和一個小小的芝麻官過不去嗎?

一切都是未知數。

陸一偉“失蹤”的訊息並沒有人知道,吳世勳倒是懷疑有問題,也沒當回事。黑山縣照樣有條不紊地推進著養蠶計劃。

範榮奎在打不通陸一偉的電話後,第一直覺就感覺到出事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直接跑到西州市和許壽松要人。

這是範榮奎在出事以後第一次與許壽松直面交談。多年的老友,如此見面,實在尷尬。

“許壽松,咱倆廢話少說。”範榮奎直截了當道:“你對我有氣可以撒到我身上,請你不要為難陸一偉,看在多年的情誼上,放過他吧。”

看到範榮奎如此低三下四,許壽松心裡好不解恨,冷笑道:“你還記得多年的情誼嗎?”

“呵呵。”範榮奎無奈地搖搖頭道:“老許,這些年我一直小心翼翼維護著咱倆的關係,而你呢?你還把我當朋友嗎?”

“少給我扯沒用的!”許壽松突然臉色大變,氣呼呼地道:“範榮奎,你還顧及情分嗎?當初兒女情事是不是一早就說好的?你當初滿口答應,而你是怎麼做的,轉身就不認賬,還把春芳許配給農村人,還是二婚,你把我的臉往哪擱,這不是活生生打我臉嗎?”

範榮奎道:“老許,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但兒女之事強求不得,春芳死活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