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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0 觸目驚心

,不是什麼青天大老爺,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有什麼問題你說吧,如果我能解決當場就給你解決,解決不了的,我想辦法也給你解決。”

老農被陸一偉這幾句話感動了,嘆了口氣道:“你是我見過最沒架子的領導。我今天想和你反映一下許六的情況。”

“嗯,你說!”

“哎!說來話長啊!”老農又一聲嘆氣,從身後掏出旱菸點上道:“不瞞你說,我原來是許寨溝村的村長,幹了將近有20多年,而現在的許寨溝煤礦也是我當年費了很大勁才開的。因為開這個煤礦,我不知往縣裡跑了多少回,縣裡不管,我只好帶著村民拿著鐵鍬上山炸石頭開礦。我知道這是違法的,但我們實在窮怕了,真心想靠老祖宗留下的骨頭讓村民們改變下面貌。經過幾年的努力,煤礦開了,手續也批下來了,還不等賣出一噸煤,就被許六那畜生給活生生地奪走了。”

“許六他爹死得早,他媽在他十歲那年丟下他一個人跑了,我看著他孤苦伶仃,就讓他到大隊幹雜活。這小子人機靈聰明,在群眾中印象也不錯,幹了四五年,又被村民們推選為副村長。我想著我年紀大了,把他按接班人培養,誰知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忘恩負義,等煤礦建成後突然反咬一口,以承包的名義想一個人獨吞。”

“我當然不同意了,這裡面凝聚了全村村民的心血,是要讓大家共同致富的,怎麼能隨意出手呢。可誰知這畜生寧願與全村人為敵,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夥人,在村裡見了村民就打,以這種方式硬生生地把煤礦奪走。”

“你看看炕上的我兒,現在成了個廢人。”老農聲淚俱下道:“許六僱的人拿著大鐵棍把我家砸了,把我兒的腿給打斷,不知哪個斷子絕孫的又往頭上補了一鐵棍,當場就昏死過去。幸虧搶救的及時,才保住了一條命。可醒來後就成了這番模樣,生活不能自理,更別說娶媳婦傳宗接代了,哎!我這是造了哪門子孽啊!”說著,嗚嗚地嚎啕大哭起來。

陸一偉臉色極其難看,被這段駭人聽聞的往事深深震撼了。這都是怎麼了?為了利益可以六親不認,不擇手段,甚至大義滅親,既同情憐憫老農的悲慘遭遇,又對暴戾恣睢的許六恨得直咬牙。

還不等陸一偉說話,老農站起來把衣服撩起來道:“你看看我背上,至今還有鐵鍬砍得傷痕。砍斷我三根肋骨,至今都不能幹重活。你再看看我兒,”說著,一把掀開被子。

只見老農兒子赤身**地躺在炕上,左腿已嚴重肌肉萎縮,瘦的跟麻桿似的。被褥上全是大小便失禁排出的汙穢物,讓人作嘔。此刻的陸一偉完全沒有嫌棄之意,而是被眼前的一切一次次刺激著神經系統。

許寨溝煤礦,許六焦急地在地上轉來轉去,思考著應對辦法。他把菸頭丟到地上,用腳狠狠一攆,對坐在沙發上的宋勇道:“勇哥,你趕緊給陸常委打電話,把他叫回來。那老不死的東西指不定又胡說什麼呢。”

“你讓我怎麼叫?”宋勇為難地道:“他是我的領導,我怎麼能左右他啊。”說話間,帶著一絲不服氣的口氣。

許六急了,拉著宋勇道:“我不管你想什麼理由,你必須把陸常委給叫回來。”

看著許六著急忙慌的樣子,江宇城和沈鵬飛笑而不語,都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可宋勇在場,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他是陸一偉帶過來的人,哪句話說錯了傳到陸一偉耳朵裡,指不定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宋勇心裡掙扎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掏出電話打給陸一偉。

陸一偉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了看,直接掛掉繼續聽老農傾訴。

“你看看,這可不是我不幫你啊,陸常委直接掛了我電話。”宋勇拿著手機湊到許六跟前道。

“媽了個巴子的!”許六一咬牙跺腳,對宋勇道:“你們先坐著,我去去就來!”說完,一溜煙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