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條龍,門前清么九刻,只要摸到任何一張條子,我就能胡,哈哈,好牌!”
蕭鼎元那有心思看麻將,繼續問道:“張縣長,出現這種情況都怪我平時管教不嚴,我現在就下去嚴肅處理他們。”
“別別別!你叫他們都上來,把沒打完的牌繼續打完,算我一個,我也好久沒上手了,今天正好有閒工夫,好好與我們的政法隊伍切磋一下。對了,這個時候怎麼能少了張樂飛書記呢,蕭局長,你把張書記也叫過來。”張志遠淡定自若,好像什麼事都發生過一樣。
蕭鼎元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只好用眼神求救於旁邊的陸一偉。陸一偉衝著蕭鼎元點點頭,示意按照張志遠的意思去辦,但蕭鼎元一籌莫展,臉上寫滿了複雜的表情。
“快去啊!”張志遠猛然發火,把手中的牌往桌子一推,幾個麻將散落掉地,發出了刺耳而清脆的響聲。
蕭鼎元咬著嘴唇退出房間,對身後的男子嘀咕了幾句,掏出手機打給了張樂飛。
張志遠意猶未盡,又把剛才的那副牌重新碼起來,津津樂道地在麻將垛上一張一張地摸著。
十分鐘後,張樂飛趕到了。上了樓看到門外站著一溜丟盔棄甲,精神萎靡的民警,從鼻腔裡“哼”了一聲推門進去。
張志遠看到張樂飛進來了,急忙招手道:“來來來,張書記來得正好,快坐!你,我,還有蕭局長和陸一偉,我們四個人正好一桌,這不錢都是現成的,咱們好好打兩圈。”
張樂飛知道張志遠這是在揶揄他,坐到張志遠身邊愧疚地道:“張縣長,您沒事吧?讓你受驚了。”
張志遠笑著道:“我很好,不過有一個民警受了點傷,是我打的,趕緊送他上醫院。另外,我這算是襲警,請張書記依照相關法律處置我。”
“我的好張縣長!”張樂飛起身握住張志遠的手道:“我知道這都是我的失職,你就別打我臉了。”
張志遠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拿起一張麻將敲了敲桌子道:“張書記,這就是我們民警的工作作風?這就是為人民服務的人民警察?這就是保一方平安的人民衛士?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在派出所樓裡聚眾賭博,服務態度蠻橫無禮,這要是傳出去,社會上怎麼看我們?百姓又如何信任我們?”
張樂飛連忙賠不是道:“張縣長批評得對,我們的民警隊伍裡確實存在一定的問題,我隨後就召開公安大會,嚴肅處理這件事。”
“處理不是目的,我們要做得就是要讓全體公安民警能夠從思想上認識到位,從工作上領會到位,從紀律上約束到位,從自我上辨識到位,我今天是在城關鎮派出所,那麼其他派出所是什麼樣子,可想而知。”張志遠找準時機,下足猛藥。
張樂飛摸不準張志遠到底是要幹嘛,道:“張縣長,那您看如何處置?”
“公安系統自上而下全部整頓,蕭鼎元你作為第一責任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要做深刻檢查,並給我在公安系統裡深挖這種不作為的蛀蟲,發現一個處理一個,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這件事我會和上級公安機關溝通,必要時市公安局政治處下來配合我們開展工作,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說完,張志遠把手中的麻將狠狠地丟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