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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5 必須自救

0115 必須自救

妻子懶洋洋地抬起眼皮道:“神神叨叨什麼啊?有屁快放!”

周建勝津津有味地道:“你是不知道,我剛出門就碰到一個女子從陸一偉家走出來,這倒沒什麼,關鍵是那女子撒了謊,她說外面有人等她,可她卻是坐著計程車走的,這裡面有些耐人尋味啊。”

妻子把遙控器往茶几上一丟,慵懶地道:“人家陸一偉找女人關你什麼事啊,再說他單身,愛找誰找誰,鹹吃蘿蔔淡操心,洗洗睡吧。”

周建勝見妻子不搭腔,頗有失落感,不過他對石曉曼十分感興趣,決心一定要查到此女子的底細。

石曉曼走後,房間裡依然是那麼淒涼和落寞,陸一偉躺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菸,腦子裡盤桓著曹曉磊的話。

馬志明要調走?還是去老領導的單位?如此一聯絡讓陸一偉有些膽顫,他不敢去想,更害怕去想。

假如這一切真的,至少說明幾個問題:楚雲池與馬志明一直瞞著自己保持著聯絡,而和自己從來沒聯絡過;馬志明有意和自己隱瞞這一既定事實,不想讓他知道。

陸一偉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一問題。楚雲池和自己的關係,談不上交命的情誼,至少伺候了他兩三年,關鍵時刻還幫他衝在前面,助他度過難關。憑這層關係,楚雲池也不該忘記他,更不能拋棄他。可現實是血淋淋的,陸一偉空等著一個諾言,一張空頭支票,難道正如外界所傳,自己不過是政治犧牲品罷了。

再說楚雲池和馬志明的關係,交情深不深暫且不談,至少馬志明在楚雲池出事後他退縮過,以到省城看病為藉口,躲開了這一劫。這一切楚雲池心裡明鏡似的,可為什麼他出任市文化局局長提拔的舊部不是我,而是馬志明呢?

而陸一偉和馬志明的關係,完全是建立在楚雲池基礎上。說實話,這些年下來,作為同病相憐的兩人走動相當頻繁,陸一偉更是掏心窩子和馬志明真心相處。可到頭來呢?這麼大的事卻一直瞞著他。

馬志明要調回市文化局,著手操作起來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就是說,楚雲池很早以前就開始運作。這麼長時間,陸一偉不知道丁點訊息,這說明馬志明並沒有把他當朋友。

陸一偉把手中的煙狠狠掐掉,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內心的苦楚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

“說好的承諾呢?就這樣把我當一個屁放了?”陸一偉一頭栽倒沙發上喃喃自語,殘酷的現實再次給陸一偉上了一課。人生有幾個五年,可這寶貴的五年就浪費在一個曾經最信任的人身上。

陸一偉起身到廚房翻箱倒櫃找出幾瓶珍藏的酒全部開啟,直接對著瓶子暢飲起來。他想把自己麻醉,甚至希望一醉不醒,就這樣了結一生。

陸一偉人太實在了,太相信別人的話了,都說老實人會吃虧,這不現實和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讓他痛不欲生。曾經有人奉勸過他,尤其是女友蘇蒙、牛福勇,甚至溪口村的週三毛,不止一次提醒他,暗示他,可他一句都聽不進去,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陸一偉很想現在就找到楚雲池或者馬志明問個清楚,可他想起這些人明面一套,背面一套的醜惡嘴臉,都覺得噁心透頂。透過這件事,陸一偉明白了一個道理,靠別人永遠不如靠自己,甭管再親的人都不如自己愛惜自己。

陸一偉也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早上醒來他發現身上蓋著毯子,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餐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早餐,不用說,肯定是前妻李淑曼來過了。

陸一偉嘗試著起身,卻發現頭痛欲裂,手腳根本不聽大腦的指揮。幾次嘗試後,總算搖搖欲墜扶著牆起身,東倒西歪地往衛生間走去。

昨晚飲酒過量,陸一偉至今還覺得沒有過了酒勁,扶著牆撒完尿後,來到鏡子前看著頹廢的自己,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儘管還沒有酒醒,昨晚的事情他都記得一清二楚。他仔細端詳了自己十多分鐘後,突然揮起右拳,狠狠地向鏡子砸去,鏡子瞬間發出清脆的響聲,四分五裂掉落一地。

陸一偉慢吞吞地走出衛生間,鮮血從指關節涓涓滲出,順著手指一滴一滴淌在地板上。他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蝕骨般的心痛。

來到餐桌前,他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也不知鹹菜的味道,還是淚水的苦澀,進入腸胃都有些灼燒。儘管難以下嚥,陸一偉還是咬著牙吃完早餐。

吃飯完,他掏出手機打給李海東,道:“我不管你現在在哪,現在立刻馬上到我家裡來。”說完,不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