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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0 溪口煤礦

0080 溪口煤礦

陸一偉下了樓,鎮政府門口站著一堆人圍觀,並不時地竊竊私語,發出耐人尋味的笑聲。對於這種情況,陸一偉早就司空見慣,他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反倒是魏國強這種小人變著法子給自己穿小鞋,著實讓人噁心透頂。

“我一定要重返鎮政府。”陸一偉握緊拳頭,暗下決心。

陸一偉開著車走出鎮政府,才發現偌大的鎮子里居然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此刻他心裡還惦記著溪口村的換屆選舉,於是他調轉車頭,給李海東打了個電話,準備先去會一會溪口煤礦的礦長彭志榮。

陸一偉把車停在北河鎮和東瓦村的交叉路口,等待李海東。這時,石曉曼打來了電話。陸一偉看著手機猶豫不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陸一偉想了一會兒,接了起來。

“陸鎮長,今天的事情你千萬別往心裡去,都是我的錯,我已經和我老公解釋清楚了,他也懊悔不已。”石曉曼依然抽泣地說道。

陸一偉瞟了一眼倒車鏡,苦笑了一聲道:“別多想,我一點事都沒有,我行得正坐得正我怕什麼,別因為這些子午須有的事影響了你們夫妻感情,不值得。”

石曉曼抬頭張望了一眼悶頭抽菸的曹曉磊,又道:“陸鎮長,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以後我們一切照舊,以前如何還是如何,免得外人覺得我們真做了虧心事。”

陸一偉掛掉電話,往一旁車座上一扔,搖下車窗任憑刺骨寒風凜冽呼嘯,路邊枯萎的樹枝肆虐搖曳,剝燭著最後一片樹葉,終於,樹葉在幾經掙扎後捲風而去,帶著悔恨和眷戀去往下一站。人生苦短,在歲月的長河裡,或如同草木般春來秋去,或如同河流般奔騰不息,誰不希望在生命終止的那一天,留下太多的回味。草木如此,人亦如此。

陸一偉在回想自己走過的每一程,或歡樂,或悲傷,或堅韌,或彷徨,但每一段路程都留下不可磨滅的回憶。當自己老去的那一天,再來仔細梳理,有些事覺得是那麼荒唐可笑,有些事又那麼驕傲自豪,但因為個人的得失,錯過了一季繁花,悔恨將伴隨終生。

照目前的情況看,陸一偉沒得選擇,只能選擇前進,而不能後退。往那裡退?再回到自己的“小王國”當“小代王”?那樣眼界也太小了。前進又往何方?縣委書記劉克成已經將自己打入“死牢”,要想翻身,只能曲線救國,可走那條路又能行得通?

不可否認,以陸一偉現在的實力,花大價錢走上層路線跳出南陽縣不是不可能,很有可能仕途就此一帆風順,可這麼一來,自己身上就永遠揹負著罪名,一輩子不可能洗清。再者,老領導臨走時的叮囑至今還餘音繞耳,背信棄義又不是自己的風格,如此一來,重返鎮政府更加貼合實際。

黨委書記魏國強一手遮天,鎮長徐青山成了擺設,底下的副職又卑躬屈膝,俯首帖耳,似乎沒有人敢把魏國強怎麼的,絕對的權力帶來的就是絕對的**,要想打破這種平衡,必須要有一個夠強硬的寶劍深深刺入內臟,才能讓權力均等化實現利益均沾,陸一偉願意趟這趟渾水。

“魏國強一日不除,自己永無翻身之日。”

不一會兒,李海東帶著頭盔騎著摩托車下來了。看到陸一偉的車後,隨手到一農戶家院子裡停好車,鑽進了陸一偉車裡。

“我們今天去會一會溪口煤礦礦長彭志榮。”陸一偉用李海東得心應手。李海東雖文化不高,但身上的那股機靈勁是沒人可以代替的。可以怎麼說,陸一偉一個眼神一句話,李海東就能猜到陸一偉要幹嘛,能練就這種本領的,還真不是一般人。

車子很快開到了溪口煤礦。李海東跳下車,給看大門的老頭髮了一根菸,問詢了幾句,回到車上道:“彭志榮今天正好在,要是我們晚來幾分鐘可能就見不著他了。”

陸一偉把車開到辦公樓下,鎖好車帶著李海東徑直往二樓礦長辦公室走去。

陸一偉沒敲門就推門而入,彭志榮正苦大仇深地爬在辦公桌上,咬著筆頭苦思冥想。看到陸一偉後,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後立馬起身笑呵呵地迎了上來,操著一口不地道的普通話道:“陸鎮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可真是稀客啊,來,快請坐。”

陸一偉握著彭志榮肥厚的手掌,笑道:“今天正好刮西北風,我順著風向就過來了。”

“哈哈……陸鎮長很幽默啊,你來得正好,老哥有一件事相求,先坐下,坐下聊。”彭志榮待陸一偉坐定後,繞回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掏出一條好煙,扔給陸一偉和李海東一人一包,笑著道:“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