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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閃卻不墜下,但那滴水晶卻已經砸在男人心底的最軟處。

陳慎似乎也慌亂了,口裡喃喃:“為何會如此,明明我之前這樣修行沒問題的……”

不忍心看她的表情,陳慎伸出雙手就要幫她探尋情況。

這女人的手哪裡是輕易可以碰的,被人看到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不被人看到這也是要負責的,情急之下,為了主人的貞操,凝韶來不及放下茶壺就急急上前阻攔。

眼看那雙手就要覆上,凝韶的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手裡的茶水朝著兩人的雙手直直潑了過去,只留下凝韶瞪大的眼睛呆呆望著。

滾燙的茶水騰起的白煙瞬間淹沒了眾人的視線,門外卻有人影不偏不倚地閃進堂內的白煙裡。

陳慎只覺得雙手被人猛然拉緊,下一秒身體跌入一個單薄的懷抱裡。

陳慎從那人衣領處的氣息嗅出一絲熟悉:“流樹?”

懷抱徒然一緊,又緩緩放鬆,他聽到流樹平穩的聲音傳來:“師兄,是我。”

堂外一陣風吹過,白煙嫋嫋散去,流樹也恰好在上一秒放開了陳慎。

陳慎想起那壺滾燙的茶水,拉過流樹的胳膊檢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冬日修士倚仗靈力皆只著單衣,流樹的胳膊被沸騰的水燙出一層層密密麻麻的水泡,顆顆大如黃豆,空氣中似乎浮有熟肉的香氣。

他終究還是捨不得師兄在自己面前受傷,不過師兄只憑氣息就能判斷出是他這件事情,早早抵了這疼痛。

想到這他嘴角不由挽出個曇花一現的輕笑。

而眼睛在流樹一出現便再也拿不開的黎於姿,看到這一幕不覺以為是驚嚇後的幻覺。

怎會有人被燙成這樣還能笑得出來,只那些密密麻麻的水泡便讓人頭皮發麻,自己完好的胳膊都替他疼得慌。

陳慎連忙從儲物袋裡拿出傷藥,卻又有水泡遮掩傷口不好上藥,想了想他又喚凝韶拿了繡花針,手下儘量輕柔地一顆顆挑開。

他心疼地每挑開一個就要哈口氣,用紗布輕輕地將裡面的組織液吸拭,再用藥粉敷上。

流樹看著胳膊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胳膊上傷口處已經損壞的面板還能感受到每一口吹來的心疼,心裡癢癢的,他卻無處發洩。

“於姿師妹,你的手沒事吧?”

流樹的突然出聲驚醒了旁邊呆愣住的黎於姿,她下意識護住自己的右手,卻被眼尖的凝韶瞅見,發出驚呼:“於姿道人,你的右手好了!”

黎於姿低垂的臉幾不可見的僵硬一下,當時的情況她若是手受傷根本就不可能避開,心底連番思量只一眨眼時間,下一秒就驚喜的抬起頭,雙手仍緊緊捂著,語氣裡滿是慶幸:“沒想到竟被茶水燙到了穴道,刺激下經脈卻也通了。”

流樹笑著咧開一口銀牙:“不若讓凝韶幫於姿師妹上藥吧!”

他可是明明看到那瞬間縮回去的雙手毫髮無傷。

黎於姿臉上絲毫不顯慌亂,一派柔弱的身子盈盈一禮:“於姿小傷不必麻煩凝韶姑娘,在此也是添亂,於姿便先行告退了。”

陳慎眼裡都是一個個因自己所起的水泡,雖覺得有些奇怪,還是頭也不回地隨口說道:“那凝韶去送師妹罷。”

門簾被掀了兩番,房間裡瞬間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

他側著頭看著神色認真的師兄,那張不斷開合的唇奪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好像心裡那種癢癢的感覺又回來了,他好想狠狠地吻上那張誘人的菱唇。

他別開頭,不得不用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黎於姿想要勾引師兄,卻以為自己察覺不到那種黏在自己身上的噁心眼神麼,真是貪婪的女人呢。

明日傷口再不能捂,怕是要親手在自己保養極好的無暇的手上燙出個疤了。

流樹心底冷笑一聲,向正在埋頭充當會吹風的挖掘機的陳慎說道:“師兄,今日木垣去與我卜算了。”

陳慎手下一抖,木垣!男主的頭號小弟也冒泡了麼,那男主出現豈不是指日可待了!

他努力壓抑著聲音裡的激動回道:“木垣是誰?”

“木垣是晏城的字。”

陳慎腦子差點當機,為什麼當年那個逗比寫文的時候用的稱呼都是木垣,還被主角在野外相救,連個身份都比網上一些CV大神的照片還神秘!

流樹沒察覺到陳慎的反常,見他不做聲,接著說道:“他也幫師兄卜了星盤。”

“何如?”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