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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京城的大頑主都講究敢做敢當,這似乎是頑主之間共認的信條。誰要是做事之後不敢承認,那不僅僅要遭人恥笑,還將失去頑主資格的認可,就會變成孤家寡人,哪怕你再狠再兇也是孤掌難鳴,一旦陷入四面楚歌也就再無抗爭之力,只能落得偃旗息鼓的下場。因此,凡是聲名赫赫的大頑主本身就具有一言九鼎的公信力。

因此,小混蛋毫不懷疑蕭劍的告白,衝著自己的手下揮手示意退後。這也是玩主之間的規矩,一旦遭到寬釋就不能再死纏爛打。如果心中不忿,可另擇機會報復。

小混蛋耍起了江湖青皮,衝著蕭劍三人拱拱手:“既然如此,我小混蛋今天認載,你們丫的要是想廢我,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蕭劍輕蔑地調侃:“廢你也用不著我們動手,你丫的肯定死定了,要麼被公安局抓去槍斃,要麼被仇人所殺,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小混蛋獰笑著反問:“你丫的就不怕我臨死前多拉幾個墊背的嗎?”

小袁子充滿擔憂:“蕭劍,不能放過這孫子,留下是後患。”

小線兒也急切表示:“小袁子說得對,這孫子是亡命徒,翻臉不認人。”

蕭劍不以為然:“我既然說出了口,就不能反悔。再說,真要廢了他,我們也逃脫不了罪名,不值得。”

小混蛋有恃無恐:“你們丫的說得不錯,我是爛命一條,反正早晚是個死,多拉一個墊背的死了也不冤。”

蕭劍豪氣沖天:“你別他媽的嘴硬,老子敢放你,就不怕你算後賬。你丫的滾吧!”

“你丫的真是個人物,老子今天算是走了眼。”小混蛋表示感佩,但依然口氣強硬,“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面,誰要敢打我妹妹的主意,哪怕是天王老子地王爺,我他媽的也得要了他的命!”

“你丫的快滾吧,費他媽的什麼話!”小袁子仗勢欺人。

小線兒也兇巴巴地威脅:“你丫的再不滾,當心我們改了主意。”

小混蛋怨毒地瞪著小袁子和小線兒:“你們兩丫的別狂,咱們他媽的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說罷,小混蛋衝著蕭劍拱拱手,帶領手下擁出門外。

小線兒望著小混蛋的背影似乎心有餘悸:“這是放虎歸山呀,以後會有大麻煩。”

小袁子頗有同感:“一旦這孫子得了機會,肯定會反咬我們一口。”

蕭劍曉以大義:“留下多大的麻煩也得放他走,我們不能輕易背上殺人犯的罪名。”

小袁子和小線兒勉強認同地點點頭。

誰知,數月後,小袁子和小錢兒的擔憂真的得到了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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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記憶(七)(1)

蓮花池位於廣安門外,是一片天然的死水湖。沿湖四周生長著密密的蘆葦,湖面遊動著一群群的野鴨。旭日初昇,湖色嫣紅,大片的蘆葦隨風搖盪,悅耳的蛙鳴此起彼伏……

王彪和楊威沐浴著晨風一路疾馳而來,在湖邊選擇了一塊較為平坦的空地支上了腳踏車。兩個人從車上解下撐有圓口的長布袋和短短的釣竿,又取下一把小巧的軍用鐵鍁和一個鐵製的罐頭盒。然後,兩個人走到湖水邊,王彪揮動鐵鍁挖開溼土,楊威在溼土中捉拿扭曲蠕動的蚯蚓,一條條放入罐頭盒。

釣青蛙是一種十分簡單又收穫頗豐的勾當,只需一根釣竿,一個撐有圓口的布袋和幾條蚯蚓。釣蛙人站在岸邊,左手持布袋,右手伸出釣竿,將繫有蚯蚓的長線垂入蘆葦叢中,上下不停地挑動。青蛙是吞食動物,一旦發現了食物立刻全神貫注,當確定捕捉之際,便會張開大嘴不顧一切地騰空躍起,一口將食物吞入腹中。此時,釣蛙人右手輕揚釣竿,左手的布袋順勢前迎,貪嘴的青蛙就會被吞入腹中的食物牽引之下掉入布袋之中,成為釣蛙人的囊中之物。

楊威一邊捉拿蚯蚓一邊衝著王彪發洩不滿:“蕭劍這丫的真不仗義,丟下咱哥倆兒不管,非要小袁子和小線兒陪他去秦城。”

王彪止住挖掘:“你丫的別多心,蕭劍比我們想得周全,這樣安排肯定有用意。”

“有他媽的什麼用意?”楊威不買賬,“他丫的純粹是有了新人忘舊人。”

“你丫的別胡說。”王彪嗔責:“蕭劍可不是那種人。”

“難說,人心是會變的。”楊威振振有詞,“這年頭,兩口子因觀點不同都能他媽的打離婚,子女為了不受牽連也敢同父母劃清界線,哪兒還有什麼真情義。”

王彪頗有同感地嘆了一口氣:“這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