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打打鬧鬧。”

蕭劍走進廚房，把爐上的燉鍋端下來，又把郝奶奶備好的蒸鍋端到爐上。

郝奶奶小聲問蕭劍：“小劍，你爸爸好麼？”

蕭劍不願聲張地點點頭。

屋內，桌上已經擺好了碗筷，大盆的包子和大盆的蛤蟆肉也端上桌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楊威和田麗買酒歸來，兩個人都有一種不虛此行興奮。

田麗口中蠕動著，臉上綻放著歡悅，徑直跑到蘇婷婷的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悄悄塞給蘇婷婷。

蘇婷婷低頭一看，頗感驚訝：“大白兔？你夠腐化的。”

“是楊大哥給我買的。”田麗有一種幸福的陶醉。

王彪一語盜破：“田麗，這可是裹著糖衣的炮彈呵。”

蕭劍揶揄：“你丫的揚威最他媽的摳門兒，怎麼突然對小姑娘格外大方，是不是別有用心呀？”

楊威巧言令色：“這叫革命兄妹情。”

夥伴們一陣鬨笑。

郝奶奶招呼：“你們都快坐下吧，可以開始會餐了。”

蘇婷婷禮貌邀請：“郝奶奶，您也一起坐吧。”

郝奶奶擺擺手：“我可不湊你們的熱鬧。”

楊威又是搶先拈起一隻蛤蟆腿，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一邊大嚼一邊衝著郝奶奶再次邀請：“郝奶奶，一起坐吧，這蛤蟆肉可香了。”

“我可不造那份孽呵。”郝奶奶連連搖頭：“你們是孩子，童口無忌，吃啥都行。我這樣一把年紀，再管不住這張嘴，那就是罪過了。”

說罷，郝奶奶拿上兩個包子走去了內屋。

夥伴們不再客氣，紛紛坐到桌前。

蘇婷婷給每人的杯裡都倒上酒，然後衝著蕭劍做了個請的手式：“蕭劍，你是主人，說句開場白吧。”

蕭劍望望眾人，故意咳嗽一聲，然後煞有介事地大放厥詞：“同志們，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大包子和蛤蟆肉坐到一起來了。你們大家都要少吃一點，少喝一點，省下來留給我下頓吃，下頓喝……”

夥伴們忍不住鬨堂大笑。

楊威上綱上線：“你丫的篡改毛主席語錄，罪該萬死。”

王彪針鋒相對：“我們大家要拼命吃，拼命喝，連一口湯都不給你丫的剩下。”

蘇婷婷笑得臉色緋紅：“你們男生真是沒正經。”

田麗笑得喘不過氣來。

“接受蘇婷婷同志的批評，我現在要說正經事了。”蕭劍裝模作樣地指著王彪和楊威：“從明天開始，你們二位要在一個星期內同我劃清界線，不許來打攪我。”

王彪一愣：“你丫的啥意思？”

楊威不以為然：“甭理他，他丫的又在搞怪。”

蕭劍諱莫如深，不與說明，然後舉起酒杯：“現在我提議，為了我們今天難得的聚會，乾杯！”

夥伴們共同發出歡呼，紛紛舉起酒杯。

小屋內情誼融融，迴盪著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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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記憶（九）（1）

王彪和楊威根本不相信蕭劍的劃清界線之說，第二天午後，兩個人相約又來找蕭劍。

敲開外間的門，蕭劍的內屋卻是房門緊閉。

王彪疑惑地問郝奶奶：“蕭劍把自己關在屋裡在做什麼？”

楊威嬉笑：“該不是趴窩下蛋吧？”

郝奶奶也是莫明其妙：“這孩子，一大早就把自己關在屋裡，除了去廁所，連門都不出。問他也不說，神神秘秘。”

王彪抬手敲門：“蕭劍，你丫的在幹什麼呢？”

楊威敲門更重：“你丫的憋在屋裡生孩子呀，有什麼事見不得人？”

等候片刻，屋內毫無反映。

王彪再次敲門：“蕭劍，哥們兒來找你，你丫的怎麼閉門不見？”

楊威敲門更響：“你丫的發神經呀，有什麼事情想不開？”

屋內突然傳出蕭劍惡狠狠的聲音：“你們兩丫的滾蛋，別他媽的給我搗亂！”

王彪有些惱火：“蕭劍，你丫的怎麼這個操行？”

楊威更是氣恨難忍：“你丫的瘋了，怎麼變得六親不認？”

蕭劍在門內說：“你們兩丫的快滾蛋，要想找我玩，一個星期以後再說。”

王彪和楊威碰了一鼻子灰，有一種自討沒趣的悻然，兩個人對視一眼，雙雙無奈地搖搖頭。

郝奶奶勸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