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昂熱發言了,他緊緊盯著路明非的臉。
“計劃很簡單,由我把那些冰霜巨人全部引出來,隨後用天譴給他們來上一炮。”路明非說,“儘管他們的確是神話中的種族,但當人類科技發展到這種程度時,已經足以摧毀這些古老的種族了。”
“如果我們把對付白王的終極武器用掉了,那白王怎麼辦?”副校長提出了置疑,“要知道,七宗罪並不足以殺掉白王。”
“也別問我啦,副校長。”路明非笑了,“所以說,這才是普通人和混血種存亡的緊要關頭啊。這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安排,也許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隨後路明非望向了窗外冰冷的天空。暴風雪還在繼續,此時的東京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衣,白雪覆蓋了東京的每一寸角落。
多摩川山區,藏骸之井。
軒轅龍從黑沉的夢境中醒來,驚異地發現他居然還沒死。
昏迷之前最後的畫面,是繪梨衣驚異中帶著幾分焦急的小臉。他記得在剛剛抵達東京市時,他和繪梨衣就被一群黑幫再次包圍了。這次他們乾脆利落地給了軒轅龍一槍,所以他和繪梨衣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
現在看來,儘管那一槍的確擊中了軒轅龍的心臟,但子彈卻只是普通的麻醉彈。此刻的軒轅龍,本應慶幸自己還活著,可他卻下意識地尋找繪梨衣的蹤跡。繪梨衣,不在他身邊。那麼,繪梨衣又被蛇岐八家抓走了?
軒轅龍心中一沉,他趕忙打量周圍的情況。發現他似乎身處一口井的井底,有一群好似黑幫的黑衣人正目光狂熱地注視著井中央的那隻生物。
透過幾盞照明燈,可以看清一頭蒼白殘缺的龍形生物正無力地癱倒在井底,似是已經死亡。儘管此時那頭幼龍已經毫無聲息,但它的身軀依舊十分優美,每一寸鱗片每一根骨骼都彷彿上天的傑作。那是曾經立於龍類血脈頂端的女皇,即便現在這個身軀只是拙劣的仿製品,她的美麗依舊足以打動所有人類。
“你在找那位神明大人麼?”低沉的聲音忽然從近處傳來。一個老人從黑暗中踱出,黃金瞳亮的燙人。
老人輕輕地將懷中穿著淺藍色蕾絲裙的女孩放在了地面,繪梨衣似乎也失去了意識。她的雙馬尾已經散開,金髮鋪滿在漆黑的地面上,色澤綺麗。
年輕美麗的女孩靜靜躺在地面上,不遠處就是一頭可敬可怖的龍類,女孩好似是獻給龍類復活的祭品。
軒轅龍的喉結抽動了一下,但他什麼都沒說。他認出了這個老人是誰,那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橘正宗。既然繪梨衣到了他手中,她還能完完好好地活下去,即使她再一次失去了寶貴的自由,但想必蛇岐八家是不敢對他們的祖先有什麼不敬之心。
此時軒轅龍已經把自己的生命與安全拋之腦後,他整顆心惦念的全都是繪梨衣繪梨衣繪梨衣。原來他曾經看過那些情話都是真的,當你愛上一個人時,真的會將自己的一切全都拋棄,從此心臟只為一個人跳動。
“歡迎來到神明的復活儀式,親愛的小夥子,你是我的特邀嘉賓。”橘正宗優雅地朝著周遭漆黑的空地鞠了一躬,這一鞠躬帶著無比的自信與倨傲,好似指揮家上臺前的行禮。接下來他要呈現給觀眾的,將是精彩絕倫的曲目。
“白王已經復活了,你還奢望什麼更多的東西呢?”軒轅龍冷冷地說,“繪梨衣可以給你足夠的力量,不管是不朽的生命抑或強大的力量,她都可以做得到。”
“的確如此,但這些還不夠啊!”橘正宗笑了,笑聲癲狂又劇烈。他猛地轉身望向了軒轅龍,目光灼灼。
“我期望的,是更高更遠的東西。沒錯,白王可以把我變成純血龍類。但這又有什麼用呢?你並不能擁有無限的壽命,也不能將整個世界握在掌心。”橘正宗惋惜地嘆了口氣,俯身捻起了繪梨衣的一縷金髮,“如果不能長生不老,即便見到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也生不起什麼慾望啊,這真是太遺憾了。”
橘正宗忽然吻了吻繪梨衣蒼白的面頰,這個吻帶著無盡的貪婪與慾念,也讓女孩從沉睡中驚醒。她的的眉頭輕輕蹙起,那雙無比耀眼的黃金瞳也隨之睜開了。
“卑微的混血種,你在幹什麼?居然膽敢褻瀆我,這是不容饒恕的死罪。”繪梨衣冷冷地說,每個字眼都迸射出了憤怒的火花。
“如您所見,我尊貴的陛下,我在親吻您。”橘正宗滿懷惡意地說,“不知陛下對這個身體是否滿意?畢竟這是上杉繪梨衣的軀體,正當妙齡而且發育良好。不過她和陛下比起來,卻差得遠了。您身上那種高貴凜然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