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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停了下來,指著一條小吃街對我說,“這是王府井小吃街,我帶你去試試老北京最正宗的小吃。”

說罷拖著我的手就往裡鑽,一進去就聽見到處都是吆喝聲,在這裡開店的都是些老北京,吆喝聲京味兒十足,置身其間彷彿回到了幾百年前最繁華的京城。

陽朔一直拖著我往前走,似乎早有了目的地,我一邊跟著他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走了大約三四分鐘陽朔終於在一家滷煮店門口停了下來。

“這家店的滷煮味道特別好。”陽朔伏在我耳邊小聲說著,然後站直了身子用港普對老闆說,“老闆,兩碗滷煮,一碗少放辣一碗不放辣。”

老闆是個五十幾歲的老漢,聽見客人點單應了一聲“好嘞”就忙開了。

陽朔點完就牽著我進了店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來,我幾次三番想掙脫他都沒能如願,現在進了店我更加緊張,一個勁兒想甩開他的手。

似乎感覺到我的堅持,陽朔最終不情願地鬆了手,我埋著頭不吭聲,陽朔就隨便找著話和我說:“待會兒我吃微辣那一碗,你吃不辣那一碗,你身上有傷,清淡點好。”

呵,陽朔果真厲害,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就勾起了我的回憶。還記得那年在重慶我們倆在小區門口的川菜館裡吃飯的情景,那時候我比他要能吃辣一些,點了一份微辣的水煮魚,結果也把他辣得眼淚汪汪的,一口氣喝了好幾杯水都不頂用。當時我就好奇他明明已經在重慶待了那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一點點辣都不能吃。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在“遇到”我之前他根本就沒有在重慶待過,所以在我們一起去他家搬東西時他才能那麼冷漠地離開,一絲絲的留戀都沒有,都沒有住幾天,談什麼留戀不留戀的?

陽朔在重慶出現的唯一目的只是讓我掉入他的圈套而已,什麼不逃離香港就只有死路一條,什麼見我第一眼就想到了一輩子,通通都是編出來的謊話!可恨當時的我一見他那張和唐吟極度相似的臉就失了理智,一步一步朝著他預設好的陷阱裡鑽。

這一刻我真想拿把刀把陽朔開膛破肚,然後掏出他的心來看看到底那東西是什麼構造,為什麼在發生了那麼多事之後他還能裝得這麼若無其事?

2014—11—10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九章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年光棍兒節,還單身的筒子們,讓咱們共襄盛舉吧^_^

思慮間,滷煮很快就端上來了,陽朔彬彬有禮地謝過老闆,老闆也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衝我們點點頭就又去忙了。

陽朔遞筷子給我,示意我趁熱吃,我現在哪還有心情吃東西,想到他欺騙我的那一切,就恨不得一碗滷煮衝他兜頭潑過去。

見我沒接,陽朔立馬就湊了過來,問我:“怎麼了?不喜歡吃?”

我最見不得陽朔一臉關心我的樣子,不知道內情的人一看還以為我耍什麼小脾氣呢,可誰又知道這人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實際內裡比眼鏡蛇還要毒。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情,我一個不爽就推開了陽朔,陽朔估計也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招,有點猝不及防,幸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桌沿才沒摔個四腳朝天。

可也因為這動靜終於引起了旁邊幾桌的好奇,在我們最初進店時我就察覺到了周圍有些不懷好意的眼光一直鎖在我和陽朔身上,但礙於我們比較低調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盯著我們看,現在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正好給了這群人一個正當理由朝我們看過來,好多人已經肆無忌憚地議論開了,只是由於刻意壓制了聲音所以聽不太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距離我們不遠的一桌坐了一對小情侶,可能因為有男朋友在場撐腰,所以那小女生膽子很大,說話的聲音一點也不知道壓低,一邊鄙夷地看著我們,一邊自以為孫悟空一樣火眼金睛,用一口地道的京腔和她小男朋友說:“喏,內邊兒內兩個,絕對是兔兒爺沒跑兒,這種情況肯定是內小零耍什麼小性子,小一去哄結果差點被推一大踉蹌。”

“兔”是指“相公”,也就是古代那些達官貴人豢養的孌童一類的,老北京管妓|女叫“雞”,管男妓叫“兔”,這“兔兒爺”最初是指京劇中反串女性又兼做色|情生意的優伶,發展到現在就專指男同性戀,有很濃的看輕男同的味道。

縱使我再沒見識,一聽到“兔兒爺”這個刺耳的詞也覺得十分尷尬,頓時臉紅了一片,站起來就想趕緊離開。

陽朔顯然也聽到了那小女生的話,他一向臉皮厚如城牆拐角,這種程度的閒言閒語他還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