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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養活自己,你沒必要因為以前的我而為難現在的你。”

我知道陽朔每個月的薪水並不比我好多少,這樣的高額房費並不是誰都承受得起的,我當初選擇逃離那個人就預料到了今後的日子註定捉襟見肘,我不想抱怨什麼,畢竟這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

陽朔的過去撲朔迷離,他不願意主動開口講,我也從不打算強求,或許這也只是他對我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愛,我全收下,其餘的,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你明白嗎?”我撞撞身後不給我反應的人,補充道,“我要的只是你足夠愛我,僅此而已。”

“好。”陽朔終於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覆,摟住我的手愈加用力,我感覺他簡直想要折斷我的腰。

“睡覺吧,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側過臉和陽朔的臉緊貼著,溫熱的觸感真實到無以復加。

沒想到他卻一臉嚴肅,語氣裡竟是完全不像在開玩笑:“再看看窗外的夜景吧,三千塊一晚呢,以後可就沒什麼機會再站在這麼高階的病房裡欣賞這麼漂亮的夜景了。”

“果然是什麼虧都不能吃。”我低低笑著,也不再提趕緊睡覺的事情,兩個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默默地欣賞著窗外的夜景。

窗外,絢爛的星空低得彷彿觸手可及,川流不息的車流卻遙遠得虛無縹緲,但是背後的人離我這麼近、這麼緊,我不需要伸手去觸碰他也乖乖地待在我身邊不會離開,我嘲笑自己的患得患失,其實有些話不需要說出口,記在心裡也可以一輩子。

2013—07—28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三章

距離我出院已經過了整整半個月,陽朔每天中午都會特意從公司折回家一趟,他擔心一旦沒人看著我就會糟蹋自己已經千瘡百孔的胃,他習慣監督著我吃完一整碗的粥再出發去公司完成下午的工作。

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我過得並不踏實,縱然休養了這麼長時間胃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但我需要一份工作來充實自己,每天一個人待在家裡不是簡簡單單的百無聊賴,我甚至覺得自己廢人一樣百無一用。

撥了李繼的電話,接通後他那邊一片嘈雜,背景音樂更是重金屬搖滾,我們互相嘶吼了大半天也沒聽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我的心卻是再也靜不下來了,掛了電話就風風火火地直奔夜·闌珊。

陽朔還沒有下班回家,我也不打算告訴他我去了夜·闌珊,他一直都對上次賀輒南來夜·闌珊找我麻煩的事耿耿於懷,自我出院以後他也絕口不提讓我再回夜·闌珊上班的事,他總是以我還需要靜心休養為藉口禁止我出門。

陽朔對我無微不至的好我看在眼裡,但他不知道其實我比他想象的要倔強許多,我認定的事情沒人可以改變,這份倔強出自孃胎,烙印一樣深深鐫刻在我的意識裡。

夜·闌珊的調酒師是我逃到重慶之後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唯一一份工作,在那裡我結識了李繼和曹蔚,尋求到了一絲得來不易的安定,也收穫了酷似唐吟的陽朔,我不能這麼輕易地放下它,它記錄了我這兩年多以來的點點滴滴,所以不管怎樣我都要回去。

夜·闌珊還是老樣子,一到晚上七點就陸陸續續熱鬧了起來,我一直佇立在門外盯著並不算顯眼的招牌看得有些出神,身邊不斷有人路過,他們或好奇或滿不在乎地瞥了我一眼,然後說笑著和一起來的同伴勾肩搭背地進了夜·闌珊,隱隱約約裡面會傳出一些熟悉的音樂和隨性的笑聲。

看著一對對同性戀人在我眼前來了又去我情不自禁地伸手進口袋摸了摸一直貼身而藏的護身符,那是上次陽朔去北京出差時特意去雍和宮給我求回來的,雖然我上次差點被賀輒南給整死它也沒起到什麼保護我的實質作用,但正如陽朔所說,人這一輩子總要有點寄託,要不然活著太累。

而我的寄託,在陽朔那裡。

可能真是我太過沖動了,我這樣一聲不吭地跑了出來他回家不見了我會發瘋的,左一天的厲害手段我們早已如雷貫耳,我們也都不敢百分百確定賀輒南是不是真的會信守承諾不向左一天洩露我們的行蹤,黑道中人的所謂“義氣”根本就不值幾個破錢,雖然深知這一點,但我和陽朔都心照不宣地絕不再提及此事,我們都向往安定的生活,這是我們當年選擇逃離香港的初衷。

不希望寧靜的生活被打破,哪怕這寧靜只是暫時的。

我們都是無腳的鳥,飛得久了也會覺得疲憊,只盼望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沒有狂風暴雨,否則溼了翅膀我們就再也飛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