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顯然,陽朔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身上每一道傷痕背後都有相應的過去。
驀地,有些心痛。
“左巖……”陽朔輕聲喚我的名字,慢慢朝我靠近直到火熱的胸膛貼上我的,他在我的耳邊低語,“你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那段陰霾?”
“你……怎麼知道那是一場陰霾?你怎麼知道我是放棄了所有從香港逃到重慶來的?”我想推開他卻發現有些力不從心,渾身上下都使不出一點力氣,可能今晚我喝得有些多了,半瓶伏特加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的,更何況我是在借酒澆愁。
“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讓人迷醉的嗓音縈繞在耳畔,“夜·闌珊支付給你每個月的工資連你現在身上穿的這件衣服的袖子都買不起,而這件全球限量版整個中國只有香港才有售,而且發售時間是在兩年前,至於其他的也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明白。”
我忍不住自嘲著笑笑:“原來你不是近視眼。”
“我的兩隻眼睛都有一百度的近視,但這不妨礙我看清你。”
“看清我?”
“對,看清你。”相當自信的語氣。
“那你呢?”我乾脆把話題轉到他身上,“你又是拋棄什麼從香港逃到重慶的?”
“自尊。”陽朔幾乎在我問出口的同時就給出了言簡意賅的答案。
我禁不住一顫,自尊,這是身為男人最值錢的東西,而他,居然拋棄了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
“陽朔,我發現我有些看不懂你。”
“現在看不懂沒關係。”他主動鬆開了我,和我四目相對,“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一輩子的時間。”
灼熱的視線讓我有些承受不了,微微偏過頭,我只是輕描淡寫地告訴他:“我給不了你這樣鄭重的承諾。”
“你好好看看我。”他突然伸手捧住我的臉,迫使我直視他的眼睛,“我並不介意你一開始把我當做他的替身,我也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忘記他,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平等的機會,一個我們互相愛上彼此的機會。”
我倔強地偏過頭,用盡全力推開他,幾乎是用吼的:“我說了我只做Top!”此景此情我找不到更合適的話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你是要現在就來一炮嗎?”他向後踉蹌了兩步才站穩,雖然吼得很大聲,但絲毫不帶憤怒,臉上的表情還出乎我預料的認真,“如果是,我現在立馬就躺地上讓你操個夠!”
霎時間,周圍幾間民居同時亮起了燈,還有幾隻狗的合唱,可能緊接著就該是大爺大媽穿著睡衣睡眼惺忪地開門出來罵娘了。
半夜三點鐘,在大部分人都在熟睡時兩個瘋子扯著嗓子在大街上高聲喧譁,而且喧譁的內容還是爭論在床上的上下問題。
不得不說,這很有畫面感。
笑點一向很低的我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往往在這種不尷不尬的時候大笑一聲就預示著某一方想要偃旗息鼓了。
的確,陽朔那一聲吼瞬間就讓我破功了,我甚至在零點零一秒的剎那愛死了他大聲吼出那一句“我現在立馬就躺地上讓你操個夠”時臉上無比認真的神情。
“趕緊走!”我牽起陽朔的手拉著他就往路口跑去,爭取在這兩張臉暴露在眾人視線裡之前就迅速撤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三分鐘的路程我們只用了三十秒就跑到了盡頭,然後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背靠在牆上呼呼喘著粗氣。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我和他都笑得直不起腰,視線相碰時笑得更加誇張。
等到終於笑夠,臉上多了幾行笑出來的清淚。
重新恢復平靜的四周死一般寂靜,空氣膠著得讓人呼吸困難。
可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陽朔磨磨蹭蹭地在褲子口袋裡掏了掏,終於把煙掏出來了才點了一根叼在嘴裡,他又遞給我一根,我給推了回去,我並沒有抽菸的習慣。
“左巖,我要離開重慶一段時間。”一支菸抽完,陽朔開口這樣告訴我。
“回香港?”這是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答案。
“不。”他淡淡搖頭,“公司派我去北京總公司參加全封閉式的培訓,大概半個月之後才回來。”
“哦。”我瞭然地點頭,心裡五味雜陳,難怪陽朔今晚非要和我爭論床上的上下問題,原來他害怕失去,就像我也害怕失去一樣,敏感的人總是需要一顆定心丸。
“所以我想在我離開之前得到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