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凌閉著眼猛搖頭,想起那日她倉惶失措來到鄒嬤嬤房裡卻惹來訕笑的事情,哼了聲,“血流成河呢!氣血尚未調勻,還得再歇個兩天。”
鄒嬤嬤哼了聲,嘲弄道:“誇張,這會兒你倒像成了個大夫似的,”她摸摸耿凌額頭,一切正常,清楚這丫頭只是在耍賴,不由笑道:“每個女人都要過了這關口,日後你每個月都會有癸水來潮不適的日子,總不能次次都託病住在嬤嬤這裡吧!”
“怎麼不成,這玩意兒搞得我不舒服極了,連玩的念頭都熄了,”耿凌睜大眼恨恨地道:“之前我只知道當個女人,便溺不便,與人共浴不便,玩樂不便,可不知還有這等痛苦,早知這樣,打死我也不要當女人。”
“好姑娘,當男當女由得你嗎?”鄒嬤嬤笑得一臉皺紋,“當女人也沒什麼不好,比起那些得為了養家活口,奔波在日頭下舞刀弄劍的臭男人不知要好上幾倍。不過,當女人最重要的一點……”鄒嬤嬤睇著癱在床上的耿凌,諄諄教誨,“一定要挑到個好郎君,終其一生,才能歡欣喜樂,衣食無虞!”
“我才不信!”耿凌哼了聲,“難道沒了男人,女人就活不下去了嗎?”
“當然活得下去,”鄒嬤嬤認真道,“分別卻在於過得好不好罷了,如果有個深愛你的男人整日守在你身邊,兩情相悅,日月消長,歲月增遞都變得無所謂了。小姐,”她笑瞥著恍了神的耿凌,“良人難尋,稍縱即逝,你可要懂得把握呀!”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耿凌坐起身來不屑地哼了聲,繼之起身跳到桌邊咕嚕嚕灌下那碗又熱又苦的湯藥,藉此閃過鄒嬤嬤興味盎然打量著她紅酡雙頰的一對賊眼。
癸水改變了耿凌的生理,讓她不得不承認她真是個女人,似乎也在不經意的當兒改變了她的心理,她向來孩子似的大剌剌心思裡竟起了連她自個兒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