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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相對於閻婉,遺玉聽到這個訊息,卻是眼皮都沒眨一下,略一沉思,依然如我道:“太子無須左右言他,今晚你所作所為,實乃觸律,論罪理應交由大理寺處置,但我想,太子既敢如此出格,想必是有所仰仗,大家都是明白人,說話便不饒什去彎子,為保全兩家小姐名節,為皇室不因太子殿下您而蒙羞,今日之事,就暫且按下,王爺您以為這樣如何?”

若是遺玉不先開口,此時讓李泰來決定,他肯定是會統統把人拎到李世民那裡交待,但那樣一來事情必定鬧大,滿城風雨,事後閻婉同另外一位小姐無顏見人,這一輩子算是毀了,李承乾並非是第一次行這樣的淫邪之事,然至今沒有鬧大,也全是因為對方不想丟醜。

見她面色無異似是沒有因為李承乾的挑撥生氣,李泰目光一轉鬆開了李承乾的脖子,後退兩步走到她身邊:“依你所言。”

遺玉又轉而去問閻婉:“閻小姐以為呢?”

閻婉常在宮中行走,通曉人情,當知遺玉這樣做對她最好,雖方才太子凌辱叫她羞憤欲死,卻她還是忍住滿腔悲怒,收緊眼淚,輕輕點了下頭。

“但憑王妃做主。”

遺玉這才冷視相李承乾,“太子若是不想扯破臉皮,再被禁宮中,最好是對今晚之事守口如瓶。”

“不必威脅本宮,”李承乾莞爾,對遺玉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事就是鬧到父皇那裡,本宮也不一定就要同你們扯破臉皮,只需將這兩家小姐一齊收了,不就皆大歡喜麼?本宮尚缺一名良娣,不比魏王府的側妃位份相差,等到閻侍郎做了工部尚書,這閻家的小姐身份上倒是不失這個位置,弟妹你也不必擔心會有人分了四弟的心,你說,這樣不是更好嗎?”

聞言,閻婉面色大變,緊張地扭過頭,視線在遺玉和李泰臉上來回變換,但見李泰依舊冷著一張臉不知所想,心思一動,總是清明曉得現在誰能做主,忍不住出聲哀道:“王、王妃?”

遺玉看了她一眼,對李承乾搖了搖頭:“我雖有常人私心,可卻也是個女人,婚姻大事豈同兒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太子殿下不必再挑唆,你自己已說‘不一定’我也不信你當真就敢去賭,皇上‘不一定’會加罪於你。”

見遺玉態度異常堅決,閻婉提到嗓子眼的心就這麼忽地又落回去,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異樣的酸楚,看著遺玉一身瑩白輕衫,在月光林間一塵不染的姿態,彷彿由此看穿她的品性,亦是如此高潔。

“好、好,”李承乾連聲道好,點著頭,神色陰晴不定地看向李泰,口中不知是贊是諷:“三弟常有抱怨,我們兄弟之中,屬你運氣最好,此話不假,可你不要忘了,就是你佔盡天下運勢,但那頭一樣,你卻是到死都不會有。”

話音落,他便敞著衣襟,轉身大步朝著林子另一頭走去,同一華打鬥的那名死士方才就停了手,和另外一個急忙跟上,主從三人很快便消失在遺玉視線中。

人生來頭一樣不可改的運勢是什麼?

是出身。

太子便是再有千錯萬錯,他是嫡,李泰便是再有千好萬好,他是庶。

李承乾一走,他們也沒待在這裡的必要,遺玉吩咐了一凝去揹著那位躺在草地上不省人事的小姐,便去握著李泰的手

“咱們回去。”

“嗯。”

走開幾步,遺玉轉頭看了一眼後面被丫鬟攙扶著披頭散髮的閻婉,道:“閹小姐也先到我那兒坐坐吧,你這樣子回去,閻大人定要擔心。”

閻婉扶著丫鬟行了一禮,口中感激道:“多謝王妃。”

小院裡有偏房,入住時阿生隨手就讓下人收拾出來,這會兒正好先安置了兩位受驚的小姐。

遺玉推著李泰回房去換幹潮氣的衣裳,讓阿生進去侍候他梳頭,自己則胡亂披了一件外衫,翻箱子找出隨行帶來的解酒丸,讓一凝拿熱水化開一粒,去到偏房餵給那位醉酒的小姐。

哪知來到床邊就近一看,方才認出則這薛小姐,好巧不巧也是她認識的,就是白天還同她因為《坤元錄》上兩字較真的薛可芹。心裡可憐這女子遭遇,又慶幸自己早到一步,沒讓她遭了太子毒手,遺玉坐在床邊,大略替薛可芹診了下脈,便去問坐在窗下花背椅子上的閻婉。

“閻小姐同薛小姐相交如何?”

閻婉手裡端著熱茶,臉色還有點蒼白,但頭髮剛才已經梳理過,總不至於面相狼狽,答起話來,忽略掉一些顫音,還算鎮定。“可芹是薛別駕之女,家居洛陽,婉兒叔父亦在洛陽城中居住,因家在異地,雖關係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