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嚴重。
“朕自以為這皇城固勞金湯,沒曾想會被區區百人攻破,一路殺到宮門前,死傷了數十兵衛,非是一干衛士抵死拖延,等到禁軍馳援,他小小一個突厥頭領,就能帶著一群烏合之眾襲進聯這太極殿不成?”
李世民盤膝坐在龍案後,肩披龍袍,露出裡面素衣,未戴冠,眼泛血絲,微露倦容,可見一夜未能成眠,他左手成拳,一邊厲聲質詢,一邊將案頭拍的咯咯作響。
下面一群人多是這京裡跺跺腳便能抖三抖的人物,見他發怒,卻是大氣不敢喘上一聲。
也難怪李世民會大發雷建,昨夜後宮徐婕妤陪駕,御書房中紅袖添香,兒女情長如讓人過中年的他又回到年輕時風流倜儻,直到半夜,月圓花好,卻聽到一撥反賊夜襲到太極宮前,驚了美人,怒了君王。
“侯君集,你是右衛統軍,兵戰數戈,你來同朕說,結社率那狼子會有把上作亂之心,這突厥人是被朕打的不夠痛,敗仗吃的不夠多嗎!”
侯君集倒黴的被點名,惶惶上前一步,禮道:“陛下息怒,結社率此子,自入唐以來,便多在京中行無賴之事,誠誠一小人也,然陛下寬宏,賜他田宅,允他出入,他不但不感恩,反而謀此逆事,論罪當誅無赦。”
程咬金憋不住氣,符合道:“正是,皇上,且容臣帶領人馬追擊,將他們剿殺於四野!”
“追?”洩民怒氣稍平,依舊沒什麼好氣,“等到你去追。人早就逃到天邊去了。”
程咬金頓時語塞,黑乎乎的絡腮鬍子抖動幾下,尷尬地站在那裡,還是房喬好心,上前替他解圍:“陛下,當務之急確是將結社率此子捉拿,施以嚴懲,以敬效尤。”
李世民大袖一揮,冷聲道:“不必了,一個時辰前,此子己被勳衛一猛將追擊,誅殺於景耀門外五里。”
眾人一聽,暗送一口氣,還好這人是當即被殺了,若是逃掉,皇上的怒氣還不定會番幾倍。
李恪順勢映襯道:“父皇,依兒臣看,今晚護駕有功的衛士,都當重賞,尤其這位斬殺逆賊的將士。”
顯而易知,這名擊殺結社率的將士,經此一夜,必當不會被李世民遺漏,平步青雲也未嘗不可,他這時先提一句,先順個人情在手,介時也可結交對方。
“朕自是會嘉獎他,至於那些協同結社率一起謀逆的亂黨,輔機,你同內省去辦,凡有漏網之魚,全城張貼告示,速行捉拿。孝恭,你明日便常人到兩儀館去,徹查那群番邦蠻夷一通,若有不軌者,錯十不得漏一。”
“是,臣領命。”
“臣弟遵旨。”
衝臣子們發了一通脾氣,又安排好後續,李世民情緒定下,扯了扯肩上龍袍,目光從面前幾人身上掃過,最後回落在長孫無忌頭上:“輔機,三衛之中,京兆之中諸折衝府,可有缺漏特補。”
兵部掌管六品以下武官考核,既然皇上開口,就必當是六品以上職位,最次也要是個正六品住上的武官,長孫無忌心思透徹。挑揀了一番,便凜報道:“回陛下,上府之中,尚有兩處副尉閒缺。”
這上折衝府的副尉,便是統軍的副手,一府多至一千五百人,領半將之銜,官居從五品下。
長孫無忌算得濤楚,一名夜晚巡守的勳衛,再高不過從六品,這麼一來,就是連升了三級,著實不算怠慢。
可李世民卻搖了搖頭,徑直問道:“上府之中,可有統軍告老者,或年有不殆,不堪其任。”聞言,眾人一驚,聽這話,皇上竟是要任命正四品的折衝都尉給那將士!
上府統軍,這可是統掌了一千五百精兵的武將,放在哪裡都有夠瞧的,這一下子就要分給一個連名姓都不知的人,萬一是對頭。那可怎麼辦?
侯君集當即上前,勸道:“陛下,臣以為,此持堪獎,然不堪過重,今晚兵衛死傷眾多,若偏勵一人,人心難平,不如就在下府之中,尋一都尉之缺。予以此將。
上府和下府,雖是一字之差,卻官低兩品,相隔五級,侯君集打的算盤,在場眾人心知肚明,便是自己得不了,也萬不能讓別人討好。
“臣附議。”長孫無忌素來自矜,會贊同侯君集倒是情理之中。
“兒臣附議。”
“臣議。”
太子、李恪、房喬先後表示贊同,也就是說,這屋裡有一半人都隱約反對了李世民升那擊殺結社率的將士為四品統軍的主意。
剩下一半,李孝恭偏頭望著窗外,裝傻充愣,李泰是一向地沉默,不知所想,李佑同程咬金兩人則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