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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門聲。

閻婉檢查了她的穿戴,覺得沒有不妥,才示意她跟著自己,走到屋外。

遺玉在東宮這幾日,除了太子安排的那間小院就沒去過別的地方,出門便是一抹黑,亦步亦趨地跟著閻婉和另外兩名宮女,東轉西拐地不知走了多久,在一處夾道停下來,那裡除了一輛平板拉的貨車,不見其他人影。

“你先藏在車中,過會兒自會有人來送車出宮,”閻婉讓侍女掀開了車上板蓋,扶著遺玉跨進車中。

這存放馬匹飼料的車子裡味道的確難聞,遺玉被薰地兩眼發花,但還是謹慎地蹲坐在地面,抬頭看著頭頂上面容模糊的閻婉,心中感慨,到了這個份上,伸手救她的卻是這樣一個不相干的人。

“多謝,淑人今日搭救之恩,遺玉莫不敢忘,來日必報。”

揹著月光,遺玉看不清閻婉的臉,只聽她含糊地應了一聲,便將車廂從她頭頂蓋上,於是眼前又成一片黑暗,耳邊靜下,也不知閻婉是否已經離去。

一盞茶後,她聽見外面多了幾個陌生的聲音,然後裝著她的貨車一動,轆轤地被人推走。

閻婉躲在夾道牆角,看著那貨車走沒,臉色複雜十分,一聲輕嘆溢位,身後侍女聽見,輕聲勸道:“小姐不要多慮,魏王即已回京,必到宮中要人,若不趁早將她送出去,交到漢王妃手中,錯過了這個機會,您想要為小王子報仇,怕是再沒有機會。”

“我知道。”

閻婉輕輕撫了撫平坦的小腹,那裡曾有一個小生命,奈何生不逢時,因為維護皇室和家族的顏面,被迫早夭,在宮裡女人的妒心之下,她在落胎之後,沒有意外地壞了身子,太子的子嗣有許多,然這卻是她最後一個孩子。

多少個日夜,她曾想,假如六月的那個下午,她沒有應邀到百花園,沒有到舒雲閣赴約,這一切是不是就會不同,她可以名正言順地嫁給自己心儀多年的男子,可以給他生兒育女,用時間一點點融化他的心房,陪伴他終老……

可惜,沒有假如。

她憎恨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憎恨那兩個冷眼將她置於火坑的女人,更憎恨的,是自己的懦弱還有無能。

是夜,太極宮中,下午稱病未去給凱旋的將士接風的李承乾,不像往常待在書房裝模作樣,而是左手擁著一名宮娥,右手攬著一名姬妾,看著殿上宮廷舞女們翩翩起舞,一杯接著一杯灌酒入喉。

“啟稟太子殿下,魏王剛到宮門前,已被護衛攔下。”

“好,攔著他,不許他進宮,”李承乾大笑一聲,他豈會不知李泰來意,早就吩咐了守衛不得放行。

初聞李泰立功回京,叫坐等他落敗的李承乾既驚又恨,眼見李泰一朝翻盤,他如何不怒。但這長安城眼下是他在做主,是他這太子在監國,他不許李泰進宮,他就得站在宮門外吃風!

打了勝仗如何,立了軍功又如何,就連自己唯一的女人都保不住,還不是廢物一個!

“哈哈哈!”李承乾如此一想,自覺暢快許多,將身邊姬妾狠狠揉捏了幾下。

“太子殿下,您再和一杯嘛,”那姬妾身份低微,平日不得寵,今天偶被太子點名作陪,當是使勁渾身解數糾纏,也不怕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前獻媚,投懷送抱,只差沒有當場寬衣解帶地勾引。

李承乾心有邪火,被她誘了幾下,便呼呼喘著氣,將人攔腰一抱,進到殿後,任憑前廳還在歌舞,就這麼荒淫地行了好事。

顛鸞倒鳳足去半個時辰,饜足後,正享受著姬妾溫軟小意的擦洗,忽聽門外尖聲稟報,還沒等他應聲,就有一名小黃門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跌跌撞撞跪倒在地上,尖聲道:“太子殿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魏王招來大量兵馬,圍堵在皇宮門外,聲稱要為先前被汙衊通敵謀反的事討個公道,要殿下出城去見呢!”

聞言,萬沒料到李泰會猖狂如斯的李承乾大驚失色,一腳將纏在身上的姬妾踹到榻下,赤身下床,揪著那小黃門的衣領道:“他帶了兵馬來?帶了多少?”

“護衛說、說少有五千。”

五千,皇宮裡每日輪守的禁軍,也不過三千之數,若在平常,哪能容得這麼多兵馬進城,可今日不同,遠征高昌的軍隊剛剛歸朝,還未散去,李泰大督軍一職未卸,又曾帶領這支威武之師出生入死,一呼之下,怎無百應。

想通這點,李承乾這時才曉得臉白,冷汗唰唰下來,破口大罵:“李泰小兒!他這是要逼宮篡位不成!快、快派人到大明宮,去請姑母,去請父皇!”

五千大軍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