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瓤,遺玉還沉浸在那微妙的感覺裡,李泰卻拿著空瓢,起身走到食案邊放下,看著案上幾道未動的小菜,端了一碟水餃走回來,夾一隻送到她嘴邊。
上次被他喂東西已是兩年前的事,遺玉不好意思地張了嘴,將那過大的餃子咬了一半,果然難吃,嚼了幾下,勉強嚥下去,想著這餃子的兆頭,她便又湊上去,他卻一反手將那半拉餃子丟回盤子裡。
遺玉傻眼地看著他將盤子放在一旁案上,便開始系兩人袖上紅繩,連那句最關鍵的話都不問,只當他忘了,忙捉住他手,結結巴巴道:
“是、是生的。”
李泰抬頭瞥她一眼,又低頭去系那紅繩,“我知道。”
瞧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遺玉先是鬱悶了一下,復又想到這結紅繩是最後一步,轉而又開始緊張。
李泰手指靈活地將那紅繩打上死結,拉了兩下確認這足夠長又不影響活動的紅繩掙也難斷,微不可覺地鬆了口氣,抬頭看著她被紅燭照的分外明媚的臉龐,一片紅色中露出的細白頸子,精緻小巧的鎖骨,貼身的束裙包覆的纖濃,還有那分外惹人的玲瓏腰線,視線一縷縷在她身上纏緊。
屋裡靜悄悄的,他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遺玉卻能察到明顯的異樣,紅繩結,花燭夜,這屋裡的空氣都好像變了味道,她被那雙碧幽幽的眼睛盯得渾身發毛,直覺就想要逃,“嗖”地一下就從床邊站起來,兩眼盯著門口,磕磕巴巴道:
“你、你喝了不少酒,我還是讓、讓人送醒酒茶來。”
李泰哪裡會讓她跑,袖子上還繫著紅繩,她沒邁開一步,便被他長臂一撈,又快又準地從背後勾住她腰肢,手中不盈一握的纖細直讓他眯了眼睛,輕輕一帶,就在她驚呼聲中,把人拉了回來,直接倒坐在他腿上。
“不需要,我沒醉。”
頭上釵環一陣叮噹脆響,後背猛地貼上一堵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後頸,遺玉掙扎了幾下,腰上的鐵臂卻勒的更緊,她慌亂地扭過頭去想說些什麼,卻是自己送上了門,被他一手捏住下巴,重重地覆唇上來,幾下輾轉之後,溼了唇角,隨即便硬生生地用舌頭頂開了她細白的牙齒。
酒濃混著薰香,在她唇舌間一陣翻攪,一捕到她嘴裡那瑟縮的柔軟,就毫不留情地纏上去將她困住,只能由他索取,一手緊貼在她腹上朝他胸前壓來,讓她掙脫不開。
遺玉起初是被這突襲嚇了一跳,便下意識去掙扎,腰上被狠狠勒了兩下,眼裡映進兩點紅燭,這又想起現在是新婚之夜,這人等了她兩年之久,忍了不只一回,心頭倏爾一軟,便放棄了掙扎,仍然僵硬,卻順從地靠在他懷裡,閉上滿是羞澀的眼睛,由他放肆,本來還在掰他的手指也摸索到腰上的手臂,輕輕覆在他手背上。
察覺到她的乖順,只是片刻之後,他的動作便也隨著溫柔起來,勒著她的手臂漸松,還在交纏的舌頭從吮吸改為一下一下舔著她顫抖的舌尖,就像是撫慰一般,薄唇慢慢摩擦著她儒溼的唇瓣,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也扣開,轉移到別處去。
遺玉方溺進他這般溫柔的吻裡,便覺得肩上一涼,李泰已是一手將她外套的長衫退到臂彎,她便又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繃了起來,卻聽他近在嘴角的低啞嗓音:
“別動,當心扯斷紅繩。”
這幾乎是點了她的穴道,只能由他將她那繫有紅繩的外衫脫下,露出大片的雪背香肩,他一手探到她發上摘取,幾下就聽她身上物件“叮叮咚咚”灑了一地,而他也終於捨得放開她被吮咬的發麻的嘴唇,換了地方,淺淺的吻啄落在她側頸的那幾道疤痕上,讓她恍然,腰上纏繞幾圈的穗黃帶被解開都不自知,直到他身上的衣料摩擦到她嬌嫩的腰背,一低頭看見胸前僅著的桃紅兜兒,鬆鬆散散堆在胯上的裙布,漲紅了臉抓住他欲往裡鑽的手掌。
“別、別——”別什麼,她卻說不出口,但他此時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就是讓她忍不住懼怕。
“嗯?”這是春末,這樣的夜裡尤其讓人悶熱,李泰耐著性子摘了她釵環,又慢條斯理地解了她衣裳,所剩不多的冷靜就這麼一點點被消磨掉,略將她朝前拉開一小段距離,盯著她香汗津津的後頸上掛著的繩結,嬌小白潤的背脊,順著那條玉骨椎一路看到她藏在裙裡的風景,正被她坐著的腿面清晰地接觸到她被掩蓋的柔軟。
他呼吸一沉,便再聽她說不下去,兩手託著她的腰擺將人騰空抱了起來,轉身將她擱在床上,又三兩下除了他身上那件紅繩喜袍,同她相連的那件一起拋到窗下的軟塌上。
遺玉一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