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覺衣裡滑進一隻燙人的大手,一個哆嗦腦子又清醒過來,便慌忙伸手去推他,才沒掙扎幾下,他卻吻的愈發重了,絞的她舌根都痠痛起來,腰裡又是一通揉捏,他二人才和好沒兩天,話既說開,情之更濃,竟叫她不能全然拒絕,當是哼嚀一聲,便又軟了手腳,再使不上力氣阻他,心中期艾,尚有一絲清明苦笑這一時沒有防他,今晚怕是要交待了。
“小姐,您睡了嗎?”
第115章 太瘦
早起,飯桌上氣氛很是安靜,少了往常的交談,只有碗碟交碰的聲音,平彤平卉一板一眼地在旁邊服侍,李泰面色如常地陪著吃素,遺玉很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餘光瞄見他下唇那一小塊醒目的血痂,便覺得手腳僵硬。
昨晚平卉突然來敲門,他卻壓著她不肯鬆口,她一時驚慌,便發狠咬了他一口,怎料會留下這麼個證據來,被人瞧見,不定要怎麼想呢。
“殿下,我身體已無大礙,我想我還是回家去住吧。”遺玉放下碗箸,看著李泰道,兩個侍女聽見,都抬了頭看向她。
李泰聞言,放下象牙筷,接過小廝奉上的茶水漱口,道,“也好。”
遺玉暗鬆一口氣,也從平卉那接過茶水端著,道,“那我上午就走,反正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
李泰點點頭,便轉頭吩咐小廝去備車,平卉緊張地看向平彤,被她一眼瞪回去,又連連使了幾個眼色,遺玉察覺她倆小動作,只是覺得好笑,她提出要回去,也許非全是因為昨晚的事,李泰最近看來很忙,但還是每天抽空陪她,一個大男人又三餐吃素,難免吃不消,她又不想開口拒絕他這份體貼,還是回家去養著好。
早飯罷,兩個丫頭進屋去收拾東西,李泰沒急著走,而是叫了遺玉上頂樓。
樓頂的藥房清晨才被打掃過,窗明几淨,三足花架上還新擺了一盆簪蝶蘭,面朝北的一排窗子大開著透氣,李泰踱步到窗邊,被窗外探頭的陽光灑上半邊金色,側身看著還立在門口的遺玉。
“來。”
梳流閣建的高,在頂樓上,幾乎可以俯瞰大半王府,遺玉走到李泰身邊,朝窗外望去,院牆外便是橫貫魏王府的大花園,只這麼一座花園,便比璞真園整個都要寬廣,再往遠眺,便是幾處獨立的庭院,視線躍過這些庭院,往深處看去,便見北方若隱若現一片波光,光影那頭,紫亭紅樓依稀可辨,當中來回穿梭的人群縮在瞳中只留蟲蟻大小。
兩人就這麼靜靜在窗前,眺望著遠處,呼吸著早晨的新鮮,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半晌後,李泰方才出聲道,“姚一笛許會再去找你,我會在你身邊加派人手,你自己也需提防。”
這難得的早晨,被一個人名破壞掉,遺玉皺了眉頭,扭頭看一眼李泰,遲疑了一下。便又回過頭去。
“想說什麼。”
“哦,沒什麼。”把想不通的事情壓在心裡,是她的習慣。
“你是奇怪他為何會纏上你?”
遺玉被他猜中心思,有些驚訝地扭過頭,抬手捏著耳垂,輕聲道,“我是很奇怪,他不遠千里從蜀中來到長安,難道就是為了找我麻煩嗎,當年在大蟒山時,我雖得罪過他,但他也害我吃了不少苦頭,非是深仇大怨,他這般到底圖的什麼?”
“他性情不定,行事乖張,你不必費心情他想法。多些戒心便是。”
李泰聽他話裡不無對姚一笛這個人的瞭解,遺玉又想起那天下雨時候,姚一笛對李泰的評價,不由覺得好笑,她起初是不大喜歡姚一笛的行為,可這個人卻的的確確是同李泰一起在紅莊長大的,也許他們算不上朋友,可卻彼此瞭解。
這麼一想,遺玉便對姚一笛的事看開許多,點頭應道,“你放心,若是再見著他,我一定會小心。”
李泰似是對遺玉的順從感到滿意,神色和軟許多,話鋒一轉,忽然提起,“我給你的印呢?”
遺玉下意識撫在腰上,摸了個空,又看身上輕衫便服,同他解釋道,“在荷囊裡裝著,旱上換了衣裳忘記帶。”
李泰看她動作,就知她是將那方玉印貼身收起的,就沒再提醒她切莫丟失等等,而是道,“大婚之前我不便再去探你,若有急事便派身邊人持印來找我。”
遺玉稍一動腦,便知他是這般特意提醒,是怕上回她生病卻找不到他人的事情再發生,想著離他們大婚不過六七日,他還這般特意囑咐,心中很是受用,先是笑吟吟地點頭應下。
轉念又一想將要好幾天見不到他人影,心裡難免不捨,按在窗欄上的手指動了動,便不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