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一邊不屑道。
“我的膽子可不是用在這種地方,”遺玉不受激將,塗完了藥,捏著她的下巴左古晃了晃,眼尖地瞧見她左頰上被脂粉遮掩的一塊紅腫,挑著眉毛食指在上面刮過,打趣道:“哎呀,這可不是我打的,長孫大人真下得去手,你這張臉若毀了,還能剩點兒什麼?”
長孫夕再怎麼有心計,到底今年才剛滿十五,被遺玉這樣拎在手上羞辱,禁不住氣紅了臉,眼中恨色更濃,心裡已將遺玉千刀萬剮了一個來回。
“今天就到這兒吧。”遺玉鬆開她,任由她癱軟在地上,站起身整理著坐皺的裙裳。
“前晚宮中行刺一事未了,平陽公主尚在昏迷當中,刑部擱案未交,你我都同此事牽連,我無意與你多做糾纏,你與其來找我晦氣,不如省省力氣等著應付大理寺的提審吧,我只提醒你一句,若是你還想做我‘皇嬸’,那便不要咬著我不放,惹我不高興,我可不保證不去提醒一下當了替補的漢王,叫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
遺玉沒聽清她說什麼,又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出去,到了門口,才扶著門框,回頭看著匍匐在地上的人影,抬手叫來平彤,吩咐道:
“長孫小姐身體不適,在屋裡歇會兒,你看著時辰,一刻鐘後,給她收拾乾淨,同一凝親自護送她回府,別在路上少了胳膊腿兒的,又要賴到咱們我身上。”
平彤瞄了一眼屋裡情景,暗暗咂舌,規矩應聲,“主子放心。”
“我……總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