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行、行刑?”
“是啊,二十笞打,捱過這頓打,你們便能回家去了。”
長樂身後幾名女子掩嘴笑了起來。
二十笞打!一群身著勞服的女子個個瞪圓了眼睛,似是不信會挨這刑法,但更叫她們驚恐的還在後頭。
“怎麼還不動手,”長樂一出聲,隨行的小姐夫人便都禁了調笑,聽著她說話,“拉到街上去,扒去她們裙裳,給本宮照規矩打!”
江學林猶豫了一下,衝一旁官差揮了揮手,側過頭去不忍心見。“拉出去。”
“什麼!?”見狀,總算明白這群人是在當真,是真要脫了她們褲子去街上打!史蓮等人面色大變,膽小的唐妙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被強作鎮定的晉璐安摟住肩膀,見官差上來拉人,一群女子抱作一團,哭聲不止。
真捱了這頓打,還叫她們日後怎麼話!
“公主!”晉潞安顫聲一句高叫,止住幾名官差腳步,她紅著眼睛看向神色冷淡的長樂,“我們是得罪了公主,可你這樣假公濟私害我們,就不怕事後我們家裡追究嗎!”
長樂恍若未聞,看著院子裡一株槐樹不語,那穿著煙羅裙的劉詩琪冷笑著甩出手裡的一卷書文,摔在她們面前地上。
“少在那裡血口噴人,公主豈容你們汙衊,這是律則上明文規定的刑法,你們犯了法,便要受刑,史蓮,你我姐妹一場,我就提醒你一句,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冒犯公主罪加一等!”
“你、你竟然……”史蓮似同她這位表姐頗有過節,咬牙切齒,面色發白地死盯著她,卻也說不上半句話,看她們冷笑連連,心知名節就要毀於一旦,大悲大戚,眼角不爭滑下兩行清淚。
劉詩琪面色不改,義正言辭:“就是你們家裡人在這兒,又敢同刑法作難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還要人教你們嗎!”
“啪、啪、啪。”
卻是這時,突兀響起一串掌聲,眾人回頭,便見門前看熱鬧的人堆朝兩邊讓開,有侍女開路,步出兩人,一是華服金釵的婦人,一是翠冠黛衫的女子。
“這位夫人言之有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見來人,晉璐安、史蓮大驚,瑟瑟抱成一團的女子,有唐妙淚眼漣漣,喚出一聲:
“珏、珏姐姐。”
……
遺玉同裴翠雲一道走進衙門院中,面對認出她的唐妙等人,並不看上一眼,先對望向她來的長樂抬手一禮,“公主。”
“程夫人。”
長樂只看她一眼,並不搭腔,對著裴翠雲打了招呼,倒是高盼雲出聲道:“魏王妃真是趕巧,好像哪裡都能見您。”
“這位是?”遺玉鮮少出席聚會,這京裡多半小姐夫人,她都是隻聞其名,然這一問卻帶點兒沒將人放在眼裡的意思。
高盼雲不滿地咧了下嘴,臉上帶些不經藏的敵視,“我乃刑部尚書之女,高家小姐。”
是高家的人,難怪看著不順眼,遺玉點頭,“不是巧,我是特意到這裡來的。”
“哦?不知魏王妃到這裡是要辦什麼事?”高盼雲朝前走了兩步,伸手一指史蓮晉璐安她們,挑眉道:“該不是聞風前來救人的吧,那恕我不客氣提醒一句,這些個人犯了刑律,按罪是必須要罰的,即便是大理寺卿劉大人在這裡也不能徇私,王妃要想阻攔,還是省省吧。”
一個待字閨中的尚書小姐,同一名王妃說話這樣不客氣,在京城也是鮮見的了,衙門外看熱鬧的人們交頭接耳一陣,互道了這幾家糾葛,便不奇怪。
裴翠雲面露不悅,遺玉卻不見生氣,反是笑了一笑,清了清嗓子,道:“非也,我是聽說長樂公主在這裡問刑,特來看一看,大理寺是怎麼秉公處理的。”
得這意料之外的回答,不光是無雙社那群女子,晉璐安同史蓮她們也都是面面相覷,不曉得遺玉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即是如此,那便站到一旁看刑吧。”長樂開了尊口,遺玉竟真地領著兩名侍女,挽著裴翠雲的手臂,走到她們身邊去,儼然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魏王妃,你、你這是?”史蓮揪著鐐拷,質聲看向遺玉。
“幾位大人還等什麼,不趕快用刑嗎?”遺玉卻不理她,這下子,就連晉璐安看著她的眼神都變了。
“帶出去。”江學林暗鬆一口氣,手一揮,找規矩命道:“褪衣笞背二十。”
“等等!這恐怕不對吧?”遺玉皺著眉,打了岔。
長樂暗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