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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遺玉站起身,朝兩人禮了禮,滿院子的紅燈籠照的她顏如玉琢,“祖母,孃親,那孩兒就先離席了。”

走到院子門口,又被盧氏差了僕婦攆上,低頭湊到遺玉跟筋,小聲學了兩句話,一旁平卉聽見,先是紅了臉。

“夫人說了,小姐不妨到鴛鴦橋上走一走,河岸邊有片埋豆祈福的小林子,聽說求子十分靈驗。”

第192章 七夕、情信、豆子

遺玉進屋的時候,李泰正在更衣,他摘下革帶掛在衣架上,側頭看向門口,目光頓了頓,便又挪開,解下外衫,露出白裡兒的中衣。

“回來了啊。”

遺玉早上一時衝動叫人捎了封肉麻兮兮的信箋給他,這會兒早就後悔了,總不能管他要回來,只好裝作沒有這回事的樣子,陪著笑臉同他打招呼,沒聽他應聲,剛在盧老夫人院子裡的高興一下不見了蹤影,就悶悶地低著頭走到窗下盆架邊擰了溼帕子給他,又倒了杯溫水等在一邊,待他擦了臉才遞過李泰喝了兩口水,將杯子從嘴邊挪開一些,問道,“晚膳吃什麼。”

聽他總算肯應聲,還沒來得及高興,遺玉嘴角便先垮了下來,想想他這麼問,就是在家吃飯的意思,那便肯定是不出門了,她突然就垂頭喪氣了。

兩個人鬧彆扭,冷戰是比吵架更讓人鬱悶,她都主動寫信去求和,還特意為他打扮成這個樣子,結果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說,照舊是這麼不冷不熱的態度,她一個女人做到這份上,還想讓她怎麼著!

“我不餓,你想吃什麼自己吩咐去。”她動作粗魯地將他手上的帕子抓過來,隨便往盆架上一搭,騰騰幾步走到軟塌邊側躺下,枕著手臂,腿兒一蜷,閉上眼睛假寐,眼不見心不煩。

剛才好好的,這一眨眼就鬧上脾氣了,李泰皺了下眉,放下杯子走過去,“你不舒服?”

遺玉自己生悶氣,並沒聽出他話裡並不明顯又確實存在的關心,悶哼一聲,翻身背對他。

“不舒服就該在屋裡待著,出去亂跑什麼。”

李泰冷聲道,彎下腰去摸她額頭,還沒挨著人,便被她一巴掌把手拍開。

“啪!”

這聽起來特別響亮的一聲,讓屋裡本就不大好的氣氛頓時冷下,遺玉自己也嚇了一跳,她慌忙睜眼扭頭,就看見李泰皺起的眉,知道他不高興了,縮了縮脖子,害怕他翻臉,道歉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說出口卻變了樣子。

“我好著呢,不用你管!”

李泰目光微沉,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往外走,遺玉想著他這是真生氣了,鼻子一酸,一骨碌從軟塌上坐了起來,衝著他後背,氣惱道:“就算是那天我說錯話好了,但你也不值當好幾日不理人吧,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啊,我連面子都不要,寫那種言辭露骨的信向你求和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非要我低頭作揖向你賠不是?”

說著說著,見他頭都不回,就冷丁丁地站在門口,她委屈大了,順手就抓了靠背的軟枕使勁兒丟了過去,沒能砸中,就擦著他肩膀落在門框上,她紅了眼睛,怒道:“你走,你今晚要是出了這屋,我以後就同我娘一起睡,等回了長安我就搬回鎮上去住!”

“你敢。”李泰一下轉過身來,眯著眼睛,寒光凜凜地望著她。

破罐子破摔就是遺玉現在這個樣子,倆人成親還沒隔過這麼大的氣,李泰給落她整整兩日,一句話都不搭理她,這日子還過麼!

“我怎不敢?”

遺玉一出溜竟然就在那兩尺高的軟塌上站了起來,歪著半邊蓬鬆的髮簪,亂著裙襬,瞪著一雙焚著煙兒的桃花眼,居高臨下,一伸白嫩嫩的手指隔著半個屋子橫指向他,一副哭腔,卻十分有骨氣地說:“你都不稀罕我了,看都懶得看我,我還在你跟前礙什麼眼,我有那麼不長眼色嗎,你也不用急著走,我走!”

說罷,吸了一下鼻子,就在李泰一下瞪圓的碧眼注現下,十分彪悍地從軟塌上高高蹦了下來,小牛一樣橫衝衝地走了過來,路過身邊時候,還不忘伸手去推擋在門口的他,這一下她是使了大力氣的,可李泰偏就在這時候反應遲鈍了片刻,可想而知,她這小個子小腦袋的去同他這人高馬大的較勁,無異於拿一枚酸橘子去撞樹,結果她是被反力害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屁股著地聲不可謂不響一一

“咚!”

倆人一起傻眼,院子裡偷聽屋裡動靜的下人們一起縮了縮脖子。

“晤!”

遺玉險跌了個四腳朝天,屁股幾乎開花,疼都成了次要的,最關鍵是當著他面摔這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