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拉的更緊了,小孩子的執拗,是比成年人更甚。
“沒認錯,她就是笑笑姐姐嘛!”
“快過來,別纏著人家。”長樂既沒打算在眾人面前落遺玉面子,可顯然也沒有顧著她的意思,平陽只是安安靜靜地喝酒,也不插話。
見氣氛尷尬,長孫夕在一旁緩和氣氛,衝李倩柔聲道:“倩倩乖,到姐姐這裡來,你認錯人了哦。”
李倩臉一紅,始料未及地衝著長孫夕一扯喉嚨,拖著嗓子,尖叫道:“你、胡、說!倩倩沒認錯——!”
本是好意,卻拍了回去,長孫夕笑容一僵,尷尬不是一點半點,長樂乾脆冷了臉,衝著李倩警告道:“李倩!”
這一聲可比城陽剛才那聲厲害,李倩抽了抽鼻子,沒等眾人反應,便“哇”地一聲扯著嗓子大哭了起來,大有震破屋頂的勢頭。
第205章 兩杯酒,一個賭
長樂冷臉,李倩一場哭鬧,最終以平陽出聲制止結束,結果是遺玉身後多個小油瓶,從後殿哄到前殿,小人兒才又露了笑,親親熱熱地勾著她的手指,指這裡指那裡,咯吱咯吱笑著,一直跟她到殿前。
宴上,男賓女客並不同席,一在左,一列右,平陽前呼後擁地出現在殿堂,身前身後都是花團錦簇的女子,金銀滿目,平分秋色,是叫人看的眼花鐐亂,唐士風流,也不管是自己家的還是別人家的,先賞了這景色再說。
“唉,今日宴上,能有此眼福,也不枉來一回。”
“那橘裳的可是長孫家的三小姐?噴噴,果真絕色,就不知日後誰家有福了。”
“呵呵,劉兄就不要肖想了,這等美人,我等也就只有看看的福氣。”
“幾位公主也都是天人之姿吶。唉?那是誰家夫人,還牽著個娃兒,嘶,好標誌的人物,宋兄、秦兄快瞧!長安城裡何時多了這麼一位美人兒?”
“噓!禁聲,那不是能指點的。”
“你認得?說、快說,這是哪位?”
“你小聲點兒,那是魏王的妃子,懷國公盧家的後人。”
“啊!就是四月裡破案那位嗎,嘶——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佳人,佳人吶。”
“呵呵,瞧你沒出息的,有這麼誇張麼,我瞧她樣貌是不如長樂、高陽二位公主,更是比三小姐遜上一籌不止。”
“嗤,你懂什麼,這天下女子有三好,貌美、品高、志堅,貌美者,聲色絕佳,品高者,才華氣質皆要數上流,若是隻有貌美,充其量稱一聲美人,這美人非得再占上一個品高,才能謂之佳人。”
“那這志堅又是什麼意思,要是三好都佔了呢?”
“哈,古來今往,能佔三好者,寥寥可數,不提也罷。”
面對一片好奇疑問,這相女頗有一套的男子擺擺手,不願再說,目光又轉向那群已步入座的女子,眼中純然欣賞,卻比那些個道貌岸然之輩,多了幾分瀟灑。
……
遺玉落座,席次並不嚴謹,她便同趙聘容落了一席,身前抱著李倩,抬頭尋望對面,左右兩面間隔不遠,她毫不費力地在當首幾座找到李泰人影,即便人山人誨,他這般出色的男子,總能叫人輕易注意。
聽著身後小姑娘們竊竊私語中,偶爾漏出的魏王名號,遺玉心裡微有些吃味兒,臉上不顯,遙遙衝著李泰方向笑了笑,不想那頭僅是冷眼瞥了她一記,便轉目挪開,遺玉只當他還在計較昨日湖邊垂釣,自己取笑他的事,便暗吐了舌頭,也將目光收回,殊不知若非這是三公主的生辰宴,李泰這會兒已有把她拎回家去的打算。
“賀公主芳辰!”
平陽一落座,南角響起鐘鼓,宴上眾賓便起身道賀,恭詞不絕於耳。
皇上話說是宴半才會過來,開宴之後便是獻禮,看著一家一家上去,宮人將他們早備好的壽禮奉上,五花八門的禮品,遺玉在下面看著,一邊剝著果仁兒喂小貓一樣乖巧的李倩,並不覺乏味。
魏王府的賀禮是一尊兩尺高的玉馬踏蹄,馬眼嵌的寶石,馬身鎏金,貴氣是貴氣,並不怎麼特別,就淹在人流中,重頭戲是在長樂公主和長孫夕獻禮一環。
那禮拿出來,確實叫人驚歎,兩丈來長的字幅,上書十篇,從秦漢至今,歷代女子名流小傳,婦好、木蘭皆在上列,由古至今,最後一位便是平陽三公主,墨香四溢,錦繡文章,大氣開閨,難得是這幅橫卷,拿遠了看,竟隱成二字——巾幗。
“此乃我無雙社共書巾幗卷,”長孫夕聲色亮麗,西席又離席女子三十餘人,錦衣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