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收來的畫,等魏王和杜公子聞訊,後天有他們湊熱鬧,還不賺番個百倍,唔,算上那一粒三十貫錢的露容丹,小玉妹妹可當真是我的財神娘娘,這回就讓我幫幫她,免得有些人還當她是繡花枕頭瞧呢。”
昏黃的香廊下似是隻有她一人,這般說了,也不知是給誰聽,只有身後半掩的門扉““吱呀”輕響了一聲,就像是回應。
李泰看著臺上畫被收起,便起身離開了魁星樓,並沒找這樓主直按討要,既然對方拿了畫出來,便是有意引他後天前來競買,此時多說無益。
馬車出了東都會,在延康坊外兜了小半圈,就在魏王府臨街的一條小巷子停下,有道黑影走到了車邊,掀起簾子一角,對著裡頭李泰回報道:
“主子,人已找到了,就在南坊西街一間名叫周來的客棧住著。”
李泰很清楚沈劍堂眼下不會離京,至少不會在他大婚前離京,若是沒能看上這個熱鬧,那人怕是死都合不上眼。
他看向車外這遲遲找到沈刻堂蹤跡的下屬,瞧得對方自知辦事不利,臉色發緊地退開,這才屈指在空心的車壁上敲擊了兩下,示意隱在暗處的子焰前去抓人,沈劍堂可是不是一般貨色,能在高手如雲的皇宮之中全身而退,叫他府裡那群劍客去抓這麼一條泥鰍,多半是會被他溜掉,再想找人就難了。
馬車又調轉回魏王府,進到梳流閣,李泰便直接回了臥房,一人在室,方才在臉上露出倦色,解了外衫丟在一旁,平躺在床上,一手擰起眉心。一連幾日都沒好好睡覺,他